底气十足的话,是事实,也是炫耀。容祺识得几个字,并非有功名傍身,一介布衣拿什么跟江叶寒比?
她对江叶寒情意缱绻,除江叶寒外,她不会对第二个男人心动。
江婉维护江叶寒肺腑之言,尤为刺耳。否决容祺的同时,连带容江尘也骂了。
这些年无数次落榜成为容江尘心里难以逾越坎坷,以至于小辈江婉说起,无地自容的他恼羞成怒,“状元怎么了,皇帝空赏他一个头衔,连任职的诰命都不曾下,他靠我们容家清漪,才混得今儿如鱼得水的地步。这还没封官入仕呢,就瞧不起我们容家?”
江婉锐利的深眸,掠过狠毒,容江尘厚颜无耻,大言不惭把容清漪的战功往自个身上揽?他也配?江家是利用容清漪拉展人脉,哪比得过容江尘全家像米虫一样赖在容家不走,鸠占鹊巢当起容家的主子?
容清漪死了,剩下这些不成气候的,撑得了多久?迟早是江叶寒的囊中之物!她犯不着跟无关紧要的人逞一时嘴快,耗费心神。反正有江叶寒在,江家那个老东西,事事听她的,即便容江尘闹去江家提亲,最后不还得过她这关?
捋清因果,她心里畅快多了,“容伯伯,哥哥没有看不起容家,是我说话有失偏颇过于激动,导致你误解我的意思。你撮合我跟容祺是肯定我的优秀,两家联姻仅凭优秀是不够的,更要考虑家世背景,家族利益。哥哥是容清漪的夫君,你我两家已是亲家,联姻多此一举。”
说到这,容江尘那点小心思,她一眼看穿,“其实容祺考不考得上功名,不重要,容伯伯切莫把自个的心愿强加给他,人逼急了,会适得其反的。容祺我见过,相貌无双仪表堂堂,凭颜值俘获公主郡主的芳心绝非难事。他若是成了驸马,你不就是皇亲国戚?”
悦耳的话哄得容江尘心花怒放,先前微不足道的小矛盾转瞬消散。他惬然倚在那,苍眸半眯人飘了。“婉婉说的在理,是我短见了。这几日在容府好好玩,别拘谨,有什么需要跟采薇说。”
江婉浅身,“多谢容伯伯。”
容江尘问了几句江叶寒的近况,嘱咐容采薇:“容祺近日在学堂刻苦读书,你别话多把席拾音的忌日说漏嘴。明日去商铺取回衣服前,找茂管家拿些银子把尾款结了,听到没?”
“爹爹,我记下了。”
容采薇在容江尘跟前卑躬屈膝,江婉在江鹤面前趾高气昂,相处关系截然相反。
江婉等容江尘啰嗦的吩咐完一切走后,悄悄问容采薇:“你很怕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