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容笙小姐。”春月低眉垂眼抿了抿唇线,手指交叉局促不安。
容笙等半天没音,蹙了蹙眉有些不悦:“欲言又止做什么,有话直说。”
春月来之前演练了好多回,一对上容笙,心生畏惧,嘴皮子微动,脑子一片空白,连要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不说算了,我很忙。”容笙起身,示意长枫赶人。
春月急了,软着腿跪了下来,“容笙小姐,收了奴婢吧。”
容笙坐回原位,勾起的梨涡深陷在笑意里,“我?收你?没听错吧。你跟容采薇两人没少算计我,她死了你转投我,你觉得我会善待你?”
“全是采薇小姐的主意,没有她的命令,奴婢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以下犯上?她胁迫奴婢的。你看……”
春月拉开袖口,纵横交错的疤痕遍布在细嫩的皮肤上,有的结了痂,有的还泛红流脓,少数烂成黑色,触目惊心。
“她不好相与,稍有不顺心对奴婢痛下狠手,不开心拿奴婢撒气,郁闷打奴婢找乐子……奴婢实在……实在没有办法呀。”
容笙拧眉,“这些你可以禀告清道长老。”
“清道长老政务繁忙,哪有空闲过问奴婢的小事,告来告去,告到容老爷那,受过的不还是奴婢吗?”春月边说眼泪啪嗒的掉,偶尔吸了吸鼻子,模样份外可怜。
分析句句在理。
容笙离开楠木椅,倾下前躯半蹲,白指捏着春月尖下巴,“我是庶女,一没权利,二没名分,你为什么要跟我?”
“采薇小姐是嫡女,不照样败在你手上?你有清道长老护着,有权和没权不会差太远,府里人顾及清道长老,会礼让你三分。名分那些不重要,以你的才智迟早会有。奴婢跟着采薇小姐心有不甘,想另择明主,你,便是奴婢心里的主人。”
这番肺腑之言,能取悦旁人,却取悦不了容笙。比起江叶寒害死人的甜言蜜语,春月寥寥几声讨好不足为道。
容笙松了手,春月身形不稳,跌到地上。“你想认我这个主子,但我不想收你这个婢女。”
春月得到意料之外的回答,抬头仰望着她,“为……为什么,是奴婢太愚笨了吗。”
“恰恰相反,你很聪明懂得察言观色,擅长揣摩主子的心思,借此讨好。揣摩多了,看不清自个身份。”
“你的话,奴婢不懂。”
容笙轻叹,“别装了,你哭诉容采薇虐/待你,我挺纳闷的,陷害我的法子,不是你献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