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笙亲自扶起她,“三位长老通情达理,你动不动要跪,叫长老们情何以堪?”
春月白了脸,垂下头遮掩表情里的胆怯。
“你用不着搬出长老吓唬春月,她陈述的是事实!而且长老对你的簪子有印象。昨个夜里,清道脖颈带着狐狸貂毛,是你的吧?你半夜三更不睡,和清道去凉亭干嘛?”容江尘只道是这畏缩的婢女不成器,及时帮腔。
容笙反驳道:“长老们见我佩戴过这根簪子,清道长老出了事,府里人首先会怀疑我!不排除有人冒充我,诱骗清道长老过去,趁其不备下黑手。”她偏头问春月,“你说,对不对?”
春月听容笙喊起她的名字,胆战心惊。怎么说着说着,她多出几分害清道长老的嫌疑呢?容笙小姐口才厉害得紧,她大意了,信江婉小姐的指点直接找容江尘,叫容江尘坑死了,心中无比懊恼,楚楚可怜的望着容笙,“奴,奴婢不知呀。”
“你知道。”容笙抓住她的手腕,“前些天,三叔新进了一批货,低价没卖出去的陈年旧货,三叔拖回府里赏给你们这些婢女,与此还有一条白色的围脖,你还记得,同三叔说了什么吗?”
春月说,“三老爷,你待容笙小姐真好,稀罕宝贝紧往东院送,以往采薇小姐和清漪小姐也没有过这待遇……”虽说容笙小姐出身不高,但命好,她羡慕之余感慨两句。此时容笙小姐提起,估计要从她开刀,她不值钱的眼泪,说流就流,夹带着哭腔:
“小姐,不止奴婢,府里其他婢女也知晓狐狸貂毛的围脖啊,你不能因奴婢帮了三老爷的忙,就怀疑奴婢栽赃你呀!如若奴婢背叛清道长老,干了伤天害理的坏事,还喊人救清道长老再把自个牵连进去?”她挣开容笙的手,声声恳切:“求小姐明察。”
容江尘挤到春月身前,把她拽向身后,讨伐容笙,“怎么,你还想逼春月替你顶罪?”
容笙站稳身子,“凭一根簪子,一条围脖,几句构陷的话,要定我的罪?”
“急什么,春月,把大夫开的药方拿来。”容江尘见春月无动于衷,不顾男女有别,从她腰间扯出一张单子,当众拆来看,“极草,白玫两种药草相生相克,你篡改清道的药方,想置他于死地。”
容笙往药方单子上瞥了一眼,字迹和大夫写过的如出一辙,只是药材末尾多了一栏白玫。“药方是大夫写的,药是春月抓的,我从头到尾没碰过,怎么成了我改的?”
“写药方的纸,从你东院拿的,春月不识字,你调换轻而易举。”容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