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容笙来钱庄目的不是存银票这么简单,深究的目光在百里扶苏和容笙之间往返,弱弱询问:“二位还有吩咐?”
“吩咐谈不上,问你点事,还望如实相告。”容笙摆好茶盏,正起脸色。
王掌柜内心忐忑,他们二人气势汹汹,颇有兴师问罪之意,这答不上来,不会怪罪他吧?如此一想,他心里没谱了。“容笙小姐,你请说。”
“钱庄之前跟赌/坊是不是有过来往?”容笙无意看了看百里扶苏,他静坐在一旁,与在马车里失态的状态截然不同。
百里扶苏叮嘱王掌柜,“老实说。”
王掌柜后脊背生出一股寒凉,拘谨的站在那,“肯定有,金陵城大大小小的赌/坊,会定期来钱庄把赚的碎银子换成一张张银票。不用我说你二位也清楚赌/坊那些伎俩,客人去赌银子,赌到最后,银子全让赌/坊赚走了,开赌坊,没有亏本这一说法。”
容笙直白问他,“银票换的最多的是不是江家?”
王掌柜震惊不已,钱庄的账本只有他跟慕容家的主子看过,容笙一外人,她从何得知账本的往来情况?“你……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我没猜错。”容笙指节轻轻敲了敲椅扶手,娇躯半倚,“冒昧多句嘴,江家换过多少银票?”
“这个……”事关钱庄,王掌柜说不得。
百里扶苏催促道,“快说。”
“扶苏少公子,你别为难小人了,慕容家主交代过,这个不能随便透露的。”王掌柜扶额,擦去脑门上渗出的虚汗。
百里扶苏冷笑一声,显摆出慕容瑾的玉佩,“慕容家主早把钱庄传给了慕容瑾,若没有慕容瑾的意思,我会亲自过来问你?这掌柜之位你不想坐,就不为难你。”
王掌柜睁大了眼,他看得仔细,那块玉佩的确是慕容瑾少公子的所属之物。既然是主家的吩咐,他定当循从,“扶苏少公子,是小人唐突了。江家前前后后在钱庄换走了十几万两银子。早听说赌坊赚钱,没想到这么赚,若小人有本钱也去开间赌坊,赚他个盆满钵满。”
“十几万?这么多。”数额远在容笙意料之外。
“这有什么,江家赌坊关闭之前还想换个几万两来着,可惜那天钱庄的银票换完了。”提起这事,王掌柜惆怅的语气中还带有惋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