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下,长枫的手一颤。他侍奉容笙小姐少说有一个月了,容笙小姐什么脾性,他还是知道的,阴恻恻的笑意加上怪里怪气的口吻,八成是对主子有误会。看来,容笙小姐并非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对主子一点情愫没有。怨就怨自家主子,跟个冷冰冰的木头似的,不知道主动,主子的终身大事,还得仰仗他才行。
心里想着,脸上弯起两道梨涡笑来,“哎,小姐是主子的妹妹,家里还特地派下人来催,爷被烦死,这才吩咐属下准备些补品,代他回去一趟。”
容笙诧异,“他没回慕容府?”
“没。”长枫躬身如实禀告,“爷担心你操办大婚分身乏术,想着留下来帮你。”低埋的脸,笑意绵长。
“帮我?”容笙复述这两字,渐好的心情豁然死沉,眼往大门的方向一瞥,“不需要。既然慕容小姐着急,你赶紧把东西送去,省得到时她耐性不好直接跑府里来撒野。”
还帮她?百里扶苏哪会那么好心,他只是寻个借口,好掌控大婚所有的安排,至于他来南宁还有没有别的打算,那就不得而知了。再者,筹备大婚的这几天,她可没兴趣时时刻刻跟个腹黑的老狐狸呆一块,趁早想个法子,把人弄回慕容府才是。
长枫见状,暗道不好:容笙小姐说话言语带刺儿,铁定还生主子的气,他奔着撮合主子的意,绝不能帮倒忙。抱着木盒,厚着脸返回来,“属下细想过了,府里买几支参的银子还是有的,轮不到爷破费。再说,爷又不是大夫,哪会给人瞧病?”
说着,将盒子搁到容笙怀里,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想必慕容小姐顽劣,想出这等忽悠人的把戏,让属下先去慕容府看看虚实。”
“等等。”容笙拽住长枫的后领子,拦下他。他话里话外替百里扶苏开脱,明摆会错了意,以为她吃百里扶苏的醋,介意百里扶苏对其他女人好。其实,她是反感世间男人的变化无常,不想多耗心神和颇有城府的百里扶苏相互试探较量。她把人参给了他,“慕容妃雪再任性蛮横,那也是容府的亲戚,我容笙的表妹。欺负她,说道她,只许我来,你不可以。不管真假,把东西带去。”
长枫捏着袖口蹭了蹭脑门渗出的虚汗,顺手把参接了回来。平日里瞧着容笙小姐和慕容小姐你来我往掐得厉害,谁曾想容笙小姐还护短呢?他咽了咽喉,焉焉道:“是,属下这就去。”
容笙看他健步如飞的背影,嘱咐他:“对了,留意一下慕容家主。”溜的那么快,也不知道听清楚了没。慕容夫人爱女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