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知县大人指名道姓:“刘娘子,你从一开始便知道容世安不是杀害慕容仙的凶手,为何不早出来作证?偏偏等到这个时候……”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若是他知道除了仵作之外,还有两个人证,他便不会把容世安的羁押时间一拖再拖,导致收不了场。
刘娘子弯起双膝,趴跪在知县大人面前,粗着嗓门大喊:“大人,误会呐,这事真不能赖民女。民女是容家铺子的熟客,经常在容三爷那买东西,与他关系交好。那天出人命,牵连到他了,民女心有担忧,但为了避嫌,说民女仗着跟他关系好昧着良心作伪证……就……就没有出来说话。”
“之前有顾虑没说,现在为什么又愿意说了?现在就不怕说闲话?”知县大人咬牙磨着腮帮子,不满的问道。
“不是民女愿意说,是你通传民女来答话呀。”刘娘子说得理所当然,末了,还不忘溜须吹马奉承一番,“民女知道,知县大人公正廉明,一定会还容三爷清白的。”
知县大人脸色一青一白,俯视着地上的刘娘子,心里膈应得紧。这溜耍的嘴皮子,像极了容笙,他恨不得拿针给缝了!碍于这里的客人,大多数是金陵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窝着火气不便发,横了数眼刘娘子,“没你的事了,赶紧走!”
刘娘子得了赦令,喜上眉头,雀跃站起来,“谢大人!”
容笙借此嘱咐老伯,“你也退下吧,带紫琴先去看看大夫,银子不够去预支。”
“谢小姐。”老伯扶着紫琴,暂且离开容府。
等几人退下,容笙这才把话题拉回正轨,“既然慕容仙的死同我三叔无关,那杀死慕容仙的,一定另有其人,对吧,知县大人?”
“怎么,你有线索?”知县大人眸光一沉,视线移向容笙。
容笙没有正面回答,避重就轻问了句,“大人想抓凶手,立一功吗?”话是和知县大人说的,眼神,却是指向江叶寒的。
江叶寒右眼皮子跳了两下,揣测起容笙的意图来。平白无故的,她为什么要说这话,是有了他的把柄还是虚张声势?印象中那天杀慕容仙灭口,没遗落什么东西。
知县大人循着容笙的眼神,也看向了江叶寒,蓦然一惊,难不成江叶寒不遗余力撺掇他对付容家,又因官银的事,与慕容府结下梁子,为了挑拨容府、慕容府两家关系,对慕容仙下手?他瞳仁一紧,转念想了想:以江叶寒心狠手辣的性子,做出这事也不奇怪。
立功嘛,他当然是想的。可他和江叶寒已经是一根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