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就是摘斗篷么,我让他照做便是。”江叶寒怕容笙没个轻重伤了他的脑袋,即刻下令,“把斗篷摘了!”
容笙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个男人,手伸入斗篷里松了带子,揭开蓬帘……
真的是容北!是她许久未见的爹爹!一双冷漠的眸珠毫无生气,面色苍白双唇发乌,眉骨旁一条深褐色的疤痕,异常骇人!明明是熟悉的脸庞,她却觉得无比陌生。爹爹这样子,完全不像正常人,横手拽过江叶寒的衣领,大声逼问:“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你轻点。”江叶寒提醒着:“我若没了命,他也活不了。”顺势瞥了容北一眼,“喂了点蛊虫,让他像傀儡一样乖乖听我话。”
容笙双眸怒红,咬牙切齿道:“所以,你把蛊王养在自己的身体里,和我爹命脉相连?”她听说北境有个术士,曾为了挽回变心的夫君,练出情人蛊,一条引入夫君的心口,一条养在她自己的血脉里,耗时三日,从此她的夫君对她言听计从,忠贞不渝。后来,培养蛊虫的方法给人偷了,有些心术不正的高门子弟为了图谋家产,找来这法子控制自己的父亲,夺取家主之位……比起道听途说,当她真正亲眼看到父亲人不人鬼不鬼的成了活死人,胸口燃起的愤火,瞬间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
“连蛊王都知道,容笙小姐,还真是见多识广。”江叶寒紧了紧领口上的秀手,发现容笙不肯松,眼神轻飘飘的挪向容北,“容北,我脖子有点勒,不妨你陪陪我,掐死你自己吧。”
容北扔了长剑,手臂交错狠狠掐着脖颈。他没有痛觉,只有呼吸,扼住喉间冒出的几道青筋蔓延,脸上死白死白的,眼瞳突兀且狰狞。
这一掐,便掐到了容笙的软肋上。她担心不已,连忙放了江叶寒,“让我爹停手,快点,不然家主令你别想要了。”
江叶寒不慌不忙的理了理衣领,在容笙着急的神色下,改口,“够了,容北。”
得到指令,容北这才住手。
容笙急忙凑上去,只见脖颈两侧落下深深的红手印。她看在眼里,痛在心上。江叶寒料定在意父亲不敢轻举妄动,故而一再挑衅她的底线,倘若她继续妥协,别说她自己,就连父亲,都没有活路,她稳住心神,直截了当问江叶寒:“说吧,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了我爹?”
江叶寒很满意容笙低声下气求他的落魄样,肆无忌惮的笑着,“既然你知道容北和我之间有蛊王和蛊虫,你应该也知道,除掉蛊王要放一些心头血,我不想为了容北元气大伤,或者说,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