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富贵的预期。
来的时候,信心十足,走路虎虎生风,回头,那路陡然就变得远了起来,一直走到天将近擦黑,看到屋前的公鸡山,还有公鸡山下小厅的一角,王富贵陡然泄了气没了劲,于是在山丘上坐了下来。
他头枕着手,心灰意冷地望着远处的晚霞,浑里浑沌的,听到老赖皮狗几个在吵。
老赖皮狗说:“这些富人最‘狗日的’不是东西了。”
痨病狗也跟过来了,说:“着实小气了点儿,二百万的狗,给他治好了,就给二百块。”
万事通哼了一声:“奸商都这鸟样,我本来就想要劝告狗皇的,但狗皇是个忠厚人,他有哮天的本领,却没得哮天的雄心,所以得让他吃点儿苦,他的雄心壮志才能憋出来。”
它们的话,王富贵听而不听的,眼前朦朦胧胧起来,不知道怎么一吸气,感觉有东西给吸进了肚里,就跟那回打陈屠夫一样。
然后小肚子一下就开始发烫了,而且越来越烫,好像有用不完的热量,向着四肢百骸蔓延开去,好像硬要把他一个身子胀破。
陡然间脑袋一震,天地一片红,他感到自己变成了一条犬,非常大的哮天犬,在天地间狂吼。
“嗷。”
他陡然放声咆哮,一下子睁开眼来。
原来不是天地发红,而是远处的落日晚霞,回头,却见老赖皮狗三个伏在地,不住的颤抖,嘴里还一一叠声的叫:“狗皇雄威,狗皇威武。”
王富贵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好端端的,并没变成狗。
但是,他又认为,自己好象有点变化了,只是变了什么,一时半时又说不上来。
“回家。”
他手一挥,声音十分磁性,恍惚有帝王之气。
到家,胡夏香煮好饭菜在等他,王富贵一憋气吃过五大碗,还想吃,饭没得了。
胡夏香说:“我再给你煮点。”
“用不着了。”王富贵摇摇头。
胡老太一直在边上冷冷的看着,王富贵也不看她。
晚上胡夏香还是没出来消食,在房里看电视,胡老太也没外去拉家常,王富贵坐在地坪上,看着房里熄了灯,胡夏香三个睡了。
他又坐了一刻儿,对痨病狗道:“传话过去,让那两条龙狗后天开始装病,装得重一点。”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
“得令。”痨病狗还没应,万事通却先兴奋的喊了起来,先跑上公鸡山去发消息,不过它跟这里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