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打着带儿女来给太后祝寿的旗子赴京的。”南云域继续道。
“哦?那就不是偷偷摸摸来的了?”南云烬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角,“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回来这几年,从未见过孝亲王为太后来祝过寿,怎么今年突然就孝心发现了?这个孝心突然发现,果然是来势汹汹啊,居然冒着抗旨的危险。而且,太后的生日不是还有大半年吗?这么早急着过来做什么?”
南翼年此举,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最奇怪的事,父皇收到消息后,居然没有生气,只是很平静的吩咐我明日随他一起去城门迎接孝亲王。”南云域向来不动如山的面容也现出一抹疑虑。
“这有什么奇怪的,”南云烬嗤笑,似乎对兄长口中的父皇各种不屑,“人家孝亲王都打着为太后祝寿的旗子来了,还附上儿女,皇上能让他打道回府?自然是不能的,虽然有旨在,但那也是快二十年的事了,百善孝为先,他如果强行拿着圣旨阻止孝亲王入京,别说太后不高兴,天下悠悠之口也堵不住,除非他不怕失了民心。”
“云烬。”
南云域低低的喊了一声,声音里多了一丝无奈。
对于弟弟十年如一日的讨厌父皇,他也无法说什么,那些往事,是永远抹不去的,不是现在的补偿就能弥补被亲生父亲称为“野种”的伤害,更何况还有害母之恨。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哥哥的面子他还是给的,不管对他如何,至少,对南云域这个太子,那个人从始至终都是极尽溺爱。
“对了,南翼年突然进京,又赶在贤妃娘娘出事这节骨眼上,两者不会有什么联系吧?”南云烬突然觉得最近发生的事都那么的蹊跷。
先是,南凤帝大寿时,各国皇室遭遇刺杀。
然后,又是东方天香在太子府遇刺。
接着,又是向来与世无争善良温和的贤妃娘娘遇害,而凶杀却直指背后是朝中一大根繁叶茂势力的袁妃。
现在,淡出二十年的孝亲王也突然赴京了。
南云域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据我所知,孝亲王这些年与朝中权贵并没有任何联系。”
南云域皱眉,“也许只是明面上呢?这时候来,总是有问题的。”
“那,你的意思是?”南云域从善如流的问。
“我让幻情查查吧。”
南云域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也好。”
这是南云烬第一次主动关心朝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