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我快饿死了,你跟七皇兄说什么悄悄话呢?”南西沁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探出一个小脑袋。
“这丫头,哀家还能说你坏话不成?”太后笑骂。
对于南西沁的不正常的平静如常,她选择尊重小丫头,有些事,她需要自己去面对,有些伤,时间会让它愈合。
所以,从头到尾,太后没有对南西沁说过什么,哪怕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更没有询问南云烬关于她的情况。
许多事,不用问,她也能知道。
“皇祖母,你看什么呢?”南西沁摇摇太后的胳膊。
“不是饿了吗?来,扶哀家一把,”太后收回定在南西沁身上幽深的目光,笑着摇头,“哀家这老骨头啊,坐久了都动不了了。”
南西沁忙扶着太后起身,嘴里还不忘反驳道:“皇祖母就爱胡说,您一点儿都不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呢!”
最后一句俏皮的话逗乐了老太后,只听她呵呵直笑:“这丫头,就数你最鬼精灵!”
南西沁吐吐舌头,笑的好不乖巧。
只是,在低垂下眼眸时,那抹伤痛没有逃过南云烬的眼。
南西沁和南云烬一左一右扶着太后出了厢房,往一旁的膳房而去。
因为是在万延寺,而太后又一直在礼佛,所以满桌的膳食也只是清淡的素菜。
一餐饭,祖孙四人竟吃出了寻常人家的感觉。
饭后,太后要礼佛,叫南西沁陪着。于是,南言朗和南云烬便一起离去了。
“七皇兄。”
在南云烬准备出禅院时,南言朗突然叫住了他。
南云烬回头。
“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吗?”南言朗道。
南云烬看了看他温暖无害的样子,再看看不远处的后山,那里,清香依旧。
他还准备去采点花回来给妃儿做香囊。
“不会耽误你太久。”看出了南云烬的犹豫,南言朗又补充道:“是你困惑的事。”
困惑的事?贤妃之死和皇储之争!
贤妃之死!
“好。”南云烬点头。
花还是晚点再去收集吧。
南言朗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南言朗所住的厢房。
南言朗将南云烬引进屋后,亲自动手给他泡了一杯茶。
南云烬接过杯盏,瞬间清香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