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起身,在南宫瑜惊疑的目光之下,突然跪在地上,对着南宫瑜磕了几个响头。
南宫瑜拧起眉头,下意识的就要将南宫裕丰直接扶了起来。可那一刻,他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一半,竟是动弹不得。
古人,向来最注重行礼。南宫瑜此行的目的本是说愿意放南宫裕丰自有,可到了现在,两人已然不需要说太多,南宫瑜就已经猜透他的心意。
蓦儿,等着南宫裕丰起身时,南宫瑜也站了起来,然后一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面色陈然,却格外的郑重。
“往后,便要仰仗六哥了。”
早春的气息,格外的凉,却有着丝丝的芬芳。南宫裕丰不由勾起唇角,“说到底,是我还想多沾沾皇上的福分罢了。”说完之后,两人眸光碰撞在一起,而后两人蓦然大笑了起来。
……
一直以来,除却苏家之外,南宫瑜实则对旁人并无多大的情感。哪怕当初是与南宫裕丰交好的时候,他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
亲人,并非就一定靠得住,更何况是身为皇家的人。然,南宫裕丰是南宫瑜唯一觉得可以靠得住的人。
所以,他对南宫裕丰从来都是视做了亲兄弟。这份感情,对他而言是极为难得的。
回去时,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南宫瑜在马车内,闭眸沉思,百感交集。
今日之行,好在自己没有失去一个可以信任之人。朝堂上的大臣很多一部分是曾经跟过右丞相的。眼下右丞相倒下,那些人群龙无首,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他实在是很需要一个人在旁边帮衬着自己。
还有罗元国,南宫瑜心中猜测:辰国与罗元国之战,怕是不远了。
不过,经此一遭之后,南宫瑜再未当面对南宫裕丰进行封赏过。两人在明面上时,也不似往日的时候那样热络,只约定了在私下的时候可以好好的相聚交谈。
突然间的变化,使得朝堂上的众人又议论纷纷,皆言皇上是因为此前的留言而对裕王爷失了一些信任,所以这才得以冷落了裕王爷。
但事实究竟如何,也只有当事人最为明白了。
……
盛元十五年,南宫瑜在登基一不到一年的时候,就开始对一些制度大肆整改,比如,他立法在新年之前,百姓同样可以享有减免税赋的权利,在新年之后,税收甚至可以将四成。如此一来,大大降低了百姓们的税收困难。
同年三月,初春之际,南宫瑜开启了首次的殿试,经过层层刷选上来的有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