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柳将军最喜爱的样式。”如垣的话肯定了他的猜想。
慕容澜嗤笑一声,有些疲倦的将手搭在桌上,撑住修长白皙的下颚,任由青丝垂在耳边,“我何时……成了她取悦柳将军的棋子了?”
“公子……”
“你与她说了么,柳将军那日对我的冷淡,看起来对我已无旖思。”慕容澜伸手摸上舞裙,神色哀戚。
“以公子的容貌和才情,这天下女子,又有谁会不疼惜?”
慕容澜搭在舞裙上指尖一顿,“这是她的话吧。”
“是王爷的话,”如垣一脸坚定,“公子,你别伤心,王爷是爱慕公子的,那柳将军定也是。”
慕容澜敛眉,睫毛宛如蝶翼,在脸颊上投射出一片迷人的剪影,声音轻而缓,“和她说,我会准时赴约。”
如垣欣喜道,“好。”
这边,宫侍急匆匆赶到月衍台,在何忠书耳边一阵私语。
屋内,千晚坐在矮塌上,提着一壶茶,手边上搁着一本杂记,看着不远处端坐在矮蒲上认真批阅奏折的女帝,不觉轻晃茶壶。
“爱卿似乎,有话想问?”
宗政月又拿过一份奏折,开口问道。
千晚愣了下,“末将是想,在这月衍台叨扰了女帝数日,伤势也大好,是时候回我将军……”
“不知道中午御厨又会多端来什么菜。”宗政月放下手上的朱砂笔,冲着千晚,兴味的笑了笑。
“昨日让她们多做了一份红烧狮子头,”千晚接得顺溜,“还有红枣薏米圆子、水煮鱼、芦叶鸡。”
“爱卿不如再休息两日,索性边关也没什么大事。”女帝笑了笑,又低下头,批阅奏折。
千晚说了句也是,然后便给自己倒了杯茶,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正想再说什么,就见何忠书一阵小跑进来,神色慌张,“女帝!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宗政月没有抬头。
“城中不知为何突然起了一股流言,说女帝登位,既非长也非嫡,名不正言不顺,前阵子遇袭差点命丧就是昭示。又说女帝乃是天煞孤星,此生不会有后,反而会给大乾招来祸患。”何忠书跪在地上,语气惶恐,“这流言都传到了宫闱之中,那背后之人,居心叵测啊。”
“荒谬。”宗政月合上奏折,眼神凌厉。
“方才宫侍来与我说,城外已有流民混入,在城中滋事,像是……像是……”
“像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