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尚衣监今日送过来的。”松芜将荷囊递到她手上,这才支使几个宫侍去抬温水来让她洗漱。
现在想想,怕是这如意荷囊上的五毒兽护佑着小姐。
千晚看着手里精致的荷囊,敛眉顿了一会儿,才问道,“他呢?”
知晓这他指的便是新皇,松芜垂了头,回道,“皇上去早朝了,刚走没多久。”
千晚点了点头,将荷囊攥在手里,缓缓坐直身子,准备下床用膳,便听到屏风外一道低沉的声音,“你们娘娘呢?”
“回皇上,娘娘刚醒。”
然后就见一身着明黄色衣袍的男子大步迈了进来,那眸中显而易见的喜色无法遮掩,绕过屏风,便看见床上那人冷睨过来的眼神。
熟悉而冰冷,不带一丝无关的情绪。
俊美的男人突然心一慌,即便是翘了早朝也没有这般胆怯,沉稳的脚步瞬间滞在原地,动弹不得。
千晚刚想说话,只觉喉咙有些干涩,微咳了一声,便看见男人急忙挪了过来,半跪在她身侧,带着点手足无措的问道,“可是哪里又不舒服?”
“把太医院的人都给朕带过来!就在惜晚宫随时候着。”
千晚摇了摇头,拽住他的手,将空了的杯盏搁在他手心,轻笑道,“渴了。”
这笑宛若雨后初晴,不似先前那般毫无温度,直直撞在他心上,言勐心一颤,握着杯子起身,“我、我这就去倒来。”
看着他有些明显慌乱了的步伐,千晚敛眉,掩去复杂的神色。
父上曾说,天界的仙人,都无法避过的,便是情劫。
食指上唯有她才能见的桃花戒,不知何时,已变成了栗色。
……姻缘线,已生。
“你最喜的茶。”言勐小心翼翼的递到她嘴边。
千晚看着他,凝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你先前是封我为圣后?”
言勐脊背一僵,“……是。”
“那你如今该唤我什么?”千晚神态认真。
言勐手不自觉攥紧,脸色微微涨红,“……由你决定。”
“嗯?”某神仙横眉冷睨过去。
这点小事还要姑奶奶费脑?
“梓童。”言勐心砰砰直跳。
“嗯,”千晚抿了口茶,想起自己昏睡了这么长时间,又蹙了眉,问了下自己心心念念的升级版小厨房,掀了锦被下床,“小厨房在哪?我要去看看。”
言勐将她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