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诳语!”那大巫见他如此胆大妄为,立马惊得往后退了两步,“老朽乃大巫师,你若如此,定会触犯神明!”
不论是皇城,还是金沿城,在这国度,大巫都是通灵的存在,受万民敬仰。
若是绑了,便真是成为了信徒眼中的万恶之徒了。
所以秦煊,绑不得。
“够了!”邢久燕上前,一掌扫飞了阴冥的烟杆儿,看向秦煊,“你还想闹到什么地步?”
阴冥急忙捡起金烟杆儿,见到是门主问责,只得低下头退到一边。
秦煊紧抿着唇,凤眸微红,像是掺着血,声音轻得有些听不太清,“母亲,你觉得,是儿子在闹么?”
邢久燕瞪着眼睛,有些恼怒他的固执,“若是犯了忌讳,你可知会酿下何等灾祸?”
秦煊红着眼眶,质问道,“那与我何干!”
那大巫握着权杖,趾高气昂的看着他,“因你积孽过深,结了佛缘却亲手葬之,于神明所弃,此生注定孤煞!”
“滚出金沿城!”
“滚出去!”
祭坛下的人们神情激昂,有人甚至扔了篮子进来,被罗刹尽数拦在外面。
……
“玄机,为师需与你说清,汝入佛门,六根必净,若一旦破戒,则命数凶险,为孤煞星,切记。”
慧谷叹了口气,将一卷般若心经交与他手里,双掌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秦煊尊敬的接过经卷,握紧手中的檀珠,修长的睫毛像蝶羽打在脸上,眼底似乎聚起一丝哀惘,而转瞬间便消弭于无形。
抿了抿唇,低声应道,“……弟子谨记上师教诲。”
……
秦煊看着底下仇视着自己的人们,哪怕这巨鼎炸毁是人为之,这些人,依然视若罔闻。
只因为这巫师的几句话,便将一切归咎于他身上。
“母亲,这次,你还要将我赶出金沿城么?”
邢久燕浑身一颤。
牧清远远看着祭坛上的情况,问道,“王爷,大巫会不会……”
秦汶指尖轻敲着栾木椅,语气笃定,“舅舅一向谨慎,更何况他是大巫师,无人敢撼动他的权威。”
牧清附和着点了点头,“就是不知这次,邢久燕会如何抉择?”
暗门栖身于金沿城多年,若是此次被金沿城百姓所厌恶、甚至是抵制,估计会难以喘息。
“不,”秦汶摇头,低声笑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