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
一道冷斥从檐顶传来,伴之而来的是全数倒地的箭羽卫,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从地狱深渊传来的丧钟,让人不寒而栗。
一剑封喉。
这是……
给秦汶的警告。
女子面容清冷,素手执剑,剑尖染血,和那一身红衣相衬,风沙从剑上掠过,粗糙的磨砺着血迹,众人骇了好一阵子,才清楚明白的意识道,这个人,实力到底有多可怖。
瞬息之间,就能轻而易举的夺人性命。
居高临下,嘴角的弧线冰冷而残忍,没有刻意伪装,但旁人却能清晰的感觉她眼底的漠视和肃杀,以及……
这种捭阖万物视众生为蝼蚁的藐视神色。
只对视一眼,就让人遍体生寒。
牧清有些心慌的咽了口唾沫,如今她的气势,竟是和林晚丝毫联系不到一起了。
还来不及查探身后箭羽卫的情况,便看到她飞下墙檐将秦煊护在身后,花影剑竖直插在祭坛前,震得周围剑客默默往后退了几丈远。
牧清咬紧牙关,按住刀柄,虽说知晓与她实力殊悬,但对上这么多人,孰胜孰负,还未成定局。
千晚微偏了头,朝前一步,方才那些剑客往后缩了一大步。
正当众人提心吊胆之时,千晚却看向一旁静观了许久的邢久燕,冷声问道,“邢……哦不,董贵妃,此事,您当真不准备插手了么?”
邢久燕袖中的手攥紧,她不明白樊千晚此举为何意,皱了眉,“本主命令已下,此事与暗门无关。”
千晚挑眉,从袖中拿出一串檀珠,递到秦煊面前,“你可记得,这是何时赠我的?”
秦煊看着檀珠,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些心悸,“你我初见,那日市集惊马,你救了我。”
千晚弯了唇,指尖轻柔的摩挲着他眼角的泪痣,“没错。”
“你想做什么?”秦汶走上前,问道。
千晚将檀珠戴在秦煊手腕上,和那串佛花一起,他白皙的手腕甚是好看,听见秦汶质问,冷睨了他一眼,“你,究竟还想要他替你承受多少?”
秦汶握紧折扇,“你说什么胡言乱语?”
千晚抬眸,“你才是董贵妃的亲生子。”
前朝,仅存的太子。
一句话破了秦汶的所有伪装。
折扇落地,秦汶瞪直眼睛看着千晚,粗声吼道,“诳语!本王是尹贵人十月怀胎所生,你可知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