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几只红色蝴蝶飞进展厅,轻盈地掠过画廊,在油画边落足,翅膀贴在油画上,慢慢的扑棱着。
仿佛那画上的女子瞬间有了生机,活了起来。
“这……!”
“天哪,蝴蝶!”
人群中简直炸开了锅。
这在济州岛是罕见的景象,更何况是快入冬的时节。
怎么会有蝴蝶!
一只红色蝴蝶小心翼翼的停留在千晚肩上,被某神一脸冷漠的拂开。
蝴蝶委屈吧嗒的扑腾着翅膀,飞到了画边。
认命的当个背景蝶。
Archer和友人婉言推拒了几句,越过拥挤的人群,走到千晚身边,极为绅士的递过去一方手帕。
千晚睨了来人一眼,见是个陌生的脸,冷声问道,“你,认识我?”
Archer看着她,明明是深邃的五官,却笑得温雅,避重就轻的回答,“Z国著名的大法医,是有过一面之缘。”
这笑意有些熟悉。
和记忆中的人像慢慢重叠。
千晚接过手帕,微垂眼睑,冷漠道,“你不该来的。”
Archer眼神微变,“你怎么知道,我不该?”
千晚平视着前方,视线落在被蝴蝶萦绕的那人身上,轻声开口。
“若是旧友,定不该来。”
白戈似乎心有所感,回看过来,见到她旁边站着的Archer,眼神微沉。
带着警示意味的挑衅眼神看向Archer,和他那看起来温软无公害的外貌大相径庭。
Archer笑了笑,这一笑风度翩翩,朗朗夺目,却夹杂着意味深长的寂寥。
“不是旧友。”
千晚睫毛轻颤,握着手里的帕子,抱歉道,“那便好,是我唐突了。”
若不是她想的那般,便好。
“没关系。”
Archer慢慢背过身去,往着相反的方向走,每走一步,心上就更沉重了几分。
若是旧友,不必来此。
低叹一声。
她……
一如既往地伤人啊。
千晚展开手帕,是青柠色调的纹样,却和Archer格格不入。
倒像是极了,那个人。
……
Archer画展上的特邀画作传到国内,舆论大震。
那个叫白戈的年轻画家,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