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渊抿了口茶。
然后单手撑着下颚,侧靠在床沿边。
狭长的眼眸扫了一眼她,“银国重商,但是皇族与商贾勾结,差不多架空了国库,如今银国国主日夜忧虑,倒不失为一个契机。”
灵鸠依偎在他肩上,手指整理着他内袍上的褶皱,娇声说道,“城主安心,有我在,银国商界七分,必会是您的。”
束渊偏过头,指尖顺着她娇媚的脸滑下,漫不经心的语气泄露了几分野心。
“噢?本主若要十分呢?”
灵鸠一愣,脸上的笑意却愈发柔媚,“那灵鸠便为城主夺得十分。”
束渊笑开,像是对她的乖巧非常满意。
“那本主便等着。”
灵鸠手搭着他的胸膛,有些担忧的说道,“快到满月了。”
束渊眸色一暗。
灵鸠又说道,“先前收到了风声,血族似乎察觉到了,派了祭司过来。”
“前几日,我夜晚途经苓国边境,看到一个女人,形迹可疑,若是没错,就是血族祭司。”
束渊嗤笑,“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
他的存在,对于重视血统纯正的血族长老来说,无疑是一根刺。
早猜到那边会有动作。
倒是没想到,只是绞杀一个低级血族而已。
竟然让一个祭司动手。
灵鸠坐了起身,手环在他的脖颈上,邀功般的看着他。
“我设计让那祭司暴露在日光下,现今很是虚弱,估计还在苓国边境将养,不如找个我们的人接近她,徐徐图之。”
束渊饶有兴味的看着她,“美男计?”
“若是将她策反了,为城主所用,有个血族祭司坐镇,岂非如虎添翼?”
束渊笑,“不错。”
“只是这人选,我也愁了许久……”
束渊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冷笑道,“就让他去。”
灵鸠了然,笑着靠上去,“只要城主不心疼……”
这一句话消失在束渊的越来越冷的眼神里。
“他欠本主的。”
……
从束渊的地宫出来,灵鸠把身上的阔袄扔给身后的随侍。
“你们不用跟来。”
然后朝着月宫走去。
墨城在西域腹地,少见绿植,哪怕是束渊的地宫,也只有几片压的住血腥味的水藻叶。
常年不见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