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束渊郎君却让她随侍,若是想见郎君一面,还得让她递话。
孙瑢攥着手帕,假惺惺的笑了笑,“姑娘知道还有多久能到都城么?”
灵鸠自是不会错过她眼底的厌恶。
心底鄙夷,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反而语气温和的解释道,“大概还得两日呢,贵女不必忧惧,城主就在后面的座辇上,自会护得您万分周全。”
提起束渊,孙瑢脸颊红了红,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束渊郎君,我……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少女怀春,心事总是藏不住,轻易就能从暧昧的语气中流露出来。
灵鸠绞弄着发丝,眼底浮现一丝暗芒,“可否问贵女一个问题?”
孙瑢看着她。
灵鸠笑意娇媚,“贵女回了都城,可想好了说辞?毕竟贵女原是为了出嫁……”
孙瑢脸色一僵。
她的确不清楚,父皇若是知晓她逃了回来,会是何种心情。
“这姻亲本就是银国国君毁约在先,父皇定不会斥责本宫,更何况父皇只有本宫一个女儿,若是知晓本宫受了如此欺辱……”
孙瑢愤恨的紧咬着贝齿,每每想起来就浑身气的颤抖。
她本是娇贵的皇女,却被那银国老儿如此羞辱,逃回都城的路上万分狼狈,几欲命丧黄泉……
若是父皇铁了心要她出嫁。
她哪怕是自戕,也不会去!
话虽如此说,但孙瑢也知晓,若是自己悔婚,那父皇要权衡的。
便是和银国兵戎相见。
所以她……没底气。
“贵女,灵鸠倒是有个法子。”
灵鸠不疾不徐的说道,“能解了您的燃眉之急。”
孙瑢疑惑的蹙眉,看她信誓旦旦的表情,心思也跟着慢慢活络了起来。
“什么办法?”
灵鸠唇角的笑意愈发妩媚,仿佛已经看见了猎物自投罗网的样子。
……
路边一家驿站,坐着歇脚的三俩人。
在这深夜,只能听见草丛里的虫鸣,和偶尔响起的几句谈话声。
辘辘的马车声传来,让隔着闲酒的几人都跟着清醒了些。
只见三辆车驾飞速的从车道上闪过,却只有最前面的那辆拴了一匹马。
幽幽的铃铛声隐约传来,漆黑的小道上还有破碎的光,几人被这阴森的感觉吓了一跳。
“你们……你们刚刚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