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鸠卷弄着一缕发丝,“这次,应该不是月君。”
他没有这个能力,凭空劫走孙瑢。
在街巷上凭空消失,极有可能是篡改了目击者的记忆,这件事,不是暗夜森林那些人,就是……
灵鸠眼神闪了闪,对上束渊狐疑的视线,突然一阵心惊肉跳。
束渊掐着她的脸,沉声问道,“是不是你主人。”
灵鸠柔嫩的脸蛋被掐出两个红印,她眼眸微红,着急解释道,“主人动手,不会如此拐弯抹角。”
“若是你泄露了本主的谋划……”
束渊语气危险,缠绕着黑气的芽藤紧紧捆住灵鸠的脖颈,黏腻的触感让她脊背发麻。
灵鸠有些透不过气,她指尖深嵌,一张柔媚的脸被挤压得变形,她断断续续的说道,“咳咳,灵鸠最爱的便是城主,又怎么会……背叛您呢……”
“爱?”束渊不屑的啧了一声,“多么肤浅的字眼。”
“更何况,是从自私自利的魔族嘴里说出来。”
灵鸠眼神微变。
饶是她再心思剔透,舌灿莲花,也被他这句话扎的千疮百孔,半点力气不剩。
喉咙突然灼痛得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从未信过她。
“灵鸠手里的商行铺面,是城主豢养邪物的倚仗,若是灵鸠死了……城主您的计划……咳咳……”
束渊从来不是个念旧情的人。
让他放过。
只有一个可能。
他留下你,还有用。
果然,在灵鸠说出这句话之后,勒住她的藤蔓,一下子松开了。
灵鸠瘫软在地,红肿着眼睛看着束渊。
她为他精精算计,甚至铤而走险瞒着主子,究竟是图什么呢?
这个男人,薄情寡义至此。
束渊冷漠的看着她,扔下一个瓷瓶,里面的气息是灵鸠最渴望的食物。
“灵鸠……谢城主。”
灵鸠低垂着眼,捡起瓷瓶,锋利的指甲像是要在瓶身上烙上几条刮痕。
“从今日起,至月圆之夜前,是本主给你的时间。”
束渊指尖叩着扶手,俊美的脸上晕染着几分阴狠的冷酷意味,“苓国军队,和苓国国君,都要准时出现在边境。”
灵鸠睫毛颤抖,心底隐隐浮起一丝不安。
然而她仍对着他低下了头,说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