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眼神一沉,‘‘二度祭司若真要与我对峙,怕是承担不起这后果。”
西妩狭长的血眸流露出一丝戏谑,‘‘这是威胁?”
他西妩活了这几千年,还是头次听到野生血族的威胁。
……还真是稀奇。
国师从香囊中拿出一页碎纸,那花色纹样和千晚手里的一模一样。
‘‘这是血族长老的法卷残页,记载着这大陆上最恐怖的秘辛,甚至关系所有人的生死存亡,二度祭司就不好奇,既然他测算了出来,为何不敢留下判令?”
西妩指尖微阖,长老的法卷,一向是只写运势,若是他都不敢留……
那便只剩一个可能。
测算的结果,连他都觉得恐惧。
千晚挑了挑眉。
所以这银国国师有恃无恐的原因,便是拿捏住了暗夜森林的软肋。
皎国被灭,束渊误闯暗夜森林,尔后的墨城大肆豢养阴邪之物,以及……
月圆之夜后的生魂祭。
千晚敛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国师手里的法卷残页。
若是提前算出束渊是暗魔之子,长老的确像是会出手扼杀的人,可是为何,又会容忍他扩充势力,直至威胁到血族?
‘‘樱儿,单亣为国师,可有十六年?”
千晚转头看向夜樱。
夜樱凝神想了片刻,点了点头,‘‘樱还是死士时,她便是国师许久了,若是算来,该有二三十年了。”
千晚眼神一动,看向西妩,‘‘你是不是也觉得奇怪。”
西妩脸色难看,‘‘她是年轻的血族,估计误闯暗夜森林的禁地时,刚刚转化。”
禁地的结界被蓄意打开过。
能做到这一点的血族,暗夜森林的屈指可数,不是自己,就只有……
血族长老。
灰蒙蒙的夜色笼罩着每一个人,千晚外袍上的碎樱绣样显得格外亮眼。
刚转化的血族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对猎物的渴望超出了身体极限。
所以单亣,是束渊的吸-食者。
可是,有人利用了这一点。
她漠然的看向西妩,勾了勾唇,‘‘血族,果真是自私自利。”
‘‘这句话是从前三度祭司嘴里说出来,本座觉着更是讽刺。”
西妩眯起眸子,露出个古怪的笑,‘‘恭喜,终于意识到血族的宿命。”
他薄唇扯出一条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