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为什么,她也有了答案。
他们的情感,是错误,是禁-忌,是不可饶恕,是道法所不容。
陈瑾恨她,怨她,却更爱她。
他选择了一个人抱着秘密腐败溃烂,也不愿意让她知道,不愿她怀着愧疚和难堪消磨着后半生。
可他一个人,终于也承受不住了。
他们的爱,太沉重。
开始的轰轰烈烈,像湍急的海浪,避无可避。
结束的却如此潦草,甚至羞于出口。
凌菲哭到虚脱,看着突然恢复黑暗的房间,伸出的手僵在那里,用力收紧,却什么也握不住。
徒劳无功。
“回去吧。”
清冷的声音跌宕在她耳侧,光起而灭,两人的身形消失在暗狱。
……
三清观,静室。
生犀香燃尽。
凌菲躺在软垫上,慢慢转醒,她摸了摸眼角的泪,有些茫然的盯着顶灯。
千晚坐在桌前,手中晃着茶壶,微微抬眸,见她醒了。
冷声道,“喝些茶,宁神。”
凌菲闭了闭眼。
脑海里关于冥府的记忆开始模糊不清,只记得她如愿看到了陈瑾。
还有,陈瑾说的那些话。
握着茶杯慢吞吞的咽了一口茶,凌菲目光踌躇的看着千晚,“阿瑾他……”
“不可。”
冷漠无情的声音让她一下子噎住。
她刚想问,有没有办法给阿瑾减轻刑罚……就被无情回绝。
凌菲黯然的低下头。
能见到他,有了答案,了却心事,已经很足够了。其他的,不该再奢求了吧。
“未亡人心怀善念,为亡者祈福,或许……能让他缓解痛苦。”
千晚淡淡的说道。
凌菲抬起头,眼中又燃起光亮,仿若重生,激动道,“谢谢!”
千晚摇了摇头。
停顿片刻,又说道,“……不要强求。”
道,讲究清净自然。
离别乃自然之律,是不可倒施逆行之事。
凌菲如果过度沉-溺于悲痛,把陈瑾的死看做她自己犯下的罪孽,自我谴责和禁锢。
只会伤己疲身。
百无一利。
凌菲手指攥紧,懂她言语中的劝解,缓缓点了点头。
“七月十五的节日盛会,我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