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见状,面色不虞。
缓缓眯起杏目,质询的眼神看向锦衣卫,“谁与本宫解释一下,这是何意?”
千晚伸手探到‘茹素’耳后,迅速一撕,将那层皮给当众揭了下来,露出底下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长公主惊得趔趄一步,有些不稳的扶住身后的柱子,“你、你不是茹素!”
千晚微扬了扬手,锦衣卫塞了块棉布堵住‘茹素’的嘴警惕她自缢,直接将人架了出去。
长公主显然还未从震惊中回神,她极力稳住心神,拉住千晚的衣袖,“不要让她说出不该说的话。”
千晚敛下眼眸,低声说道,“您安心。”
看着她冷然的面容,原本慌乱的情绪竟是慢慢平复下来。
长公主缓缓站直,朱钗篦好的发髻有些散乱,她看着千晚欣长疏淡的背影,眼神游离了几分,不由自主的动了动唇,“齐大人。”
千晚脚步一顿,疑惑的转身。
就见长公主走下台阶,在她面前两步停下,朝着她缓缓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触碰她的脸,却在即将抚摸上时撤回了手。
“你……你辛苦了。”
千晚冷抿着唇,清冷的眸子闪过一分诧异,伸手将她发间的朱钗轻轻扶正,淡淡的摇了摇头。
简单行了个礼,便大步流星的离开。
长公主唇瓣微颤,久久未回过神来。
这么多年来,这是她见到这个孩子最为清晰的一次。
冷漠俊美,气场强横。
究竟是经历了多少,才能将情绪控制得这般波澜不惊?
您安心……
她捏紧手帕,忽然有些怀疑自己当初为大郎登位豢养爪牙的决定,是不是太过残忍。
……
诏狱。
昏暗潮湿的屋子里,透不进一丝光亮,连鼠蚁都不敢停留。
穿着红褐色飞鱼服的锦衣卫缓步走进,神色冷漠的从刑架中穿梭而过。
最后将目光落在被绑在铁架上的女人身上,冷蔑的勾起唇角。
“还是不肯说么……桃代子。”
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女人疲倦又狼狈的抬起头,全身的力气都已流失殆尽,仿佛下一秒就会枯竭而死,每一寸骨骼都在叫嚣着痛不欲生。
她龟裂的唇嗫嚅了下,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你就不怕,我说出你的秘密吗……”
千晚挑了挑眉。
抬腿踩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