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晚将月寻衣抱了起来,没有理会身后众人的目光,运转灵力,飞身没入远处的云海。
羽疏看着她决绝的离开,眼神中的忧思更重。
他这徒弟,竟与他走上了同一条不归途……
与妖修结了孽缘,那此后的道途,便不能再纯粹了。
也不知,如若道途真的因此而毁,她会不会后悔?
——
月寻衣清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竹谷的床上。
也不知他睡了多久。
只是四周充斥着令他心安的味道,想起昏迷前听到过那人的声音,月寻衣扭头看去,屋子里却是空无一人。
他微抿着唇,有些失落的垂下眸,感觉到身上的不适感都消得差不多了,便坐起身来,想去屋外看看。
谁料他方往外踏出一步,就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禁锢将他逼退回来,月寻衣一震,缓缓抬起手,试着触碰屋外,这一次,却是直接摸到了结界。
他心下一慌,尝试着运转灵力,却发现丹田早已虚空。
他根本走不出这间屋子。
漂亮的凤眸缓缓憋出了红意,六神无主的翕动着唇瓣,“阿晚……”
你在哪?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
守在门外的雀紫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将预先备好的传音符递了进来。
月寻衣燃了符,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心瞬间静了下来。
“月儿,我需外出三日找件宝物,你身上有伤,好好休养,这段时间委屈你先留在竹谷,你的香具我搬过来了,一切等我回来,勿念。”
阿晚。
月寻衣看着燃符后落到地上的灰烬,眸中蓄着的泪潸潸滑落。
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么怯懦过,只想看到濒死之际那个依然护着他的人。
他转过头,瞧见摆在桌上的香具,更咽着擦去眼泪。
“寻衣,师姐没有嫌弃你,甚至,她当着整个宗门的面,承认了你是她唯一的道侣,你可以安心了。”
雀紫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月寻衣一滞,他那日昏迷了,后面的事都记得模糊,只知道他化了形,如今却好端端的在竹谷醒过来……
是阿晚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了他吗?
“我睡了多久?”
“一个月。”雀紫站在屋门外,语气有些沉,“你被问灵阵所伤,彻底毁坏了根骨,你现在应该是丹田一片虚空,剑道已毁,师姐找了几次医修来看都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