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顾念念隔了几瞬才回答的话，本就让穷年没反应过来，更别说突然出现了个“师伯”。
“啊？”穷年一愣，毛笔尖儿上的墨水滴落在了宣纸上面，逐渐晕开成一个圆。
顾念念站在身后难得没有怪他心不在焉。
穷年放下笔，仰头一看，顾念念竟是在出神。
“师父，您在想什么呢？”
穷年歪着脑袋问道，顾念念做事一向一丝不苟，分神的情况更是少有，穷年不免担心。
“……”顾念念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穷年的话并没有把她从回忆里面拉出来。
“师父？”穷年扯了扯顾念念的衣摆。
顾念念着才回神，垂了下眼神，才道：“最近天儿热，心思有些不集中，我去熬碗绿豆粥消暑。”
“……好吧。”穷年本想打听“师伯”之事，抬眼却只能看见顾念念的背影了。
佘山本无冰窖，是佘山道长命人将地窖改了一番，又通了地下，这才把这块打造成的冰窖。
“嘶……”
冰窖下面少氧，等到佘山道长确定好之后，两人才进了冰窖。
一入冰窖，那股子凉气就从脚底直窜到天灵盖。
“这冰窖也忒冷了些吧。”
陌子尚方才还嫌热，现在却又觉得浑身都要冻僵了，他一边咂舌，一边抱着自己的手臂搓了搓。
反观佘山道士倒是只微微蹙着眉，把一特质的瓷盆递给了陌子尚一个。
“你且先装满。”佘山道长说道，自顾自的装起冰来，“装些整块的。”
“好吧。”陌子尚撇嘴，虽说他方才还在叫热，现下摸着冰块却又觉得有几分冷。
佘山道长动作快，等到他装满时，陌子尚也才装了一半。
佘山道长也不急，就等着陌子尚装一块歇好久的速度装完了一盆冰。
“嘶……呼——”
陌子尚抱着盆儿，倒吸了口凉气，这凉的太彻底了些，实在是冷得慌，加上四周又都渗着凉意，不由得让他皱了眉。
佘山道长抱着自己的那个盆，快步走向宅子。
“穷年。”佘山道长两只手抱着盆儿，实在不方便开门。
一声应下，门便是打开了，站在门口的人却是顾念念。
佘山道长愣了一下，道：“冰放在桌上？”
“都可以。”顾念念让了条道儿，才让陌子尚和佘山道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