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像是哭了许久，声音有些沙哑。
“如曼？”顾念念轻声开口。
里面的人顿了顿。
不时门便被打开了。
顾念念看了一眼面前的汤如曼，小小的一团看上去特别委屈，眼睛都哭肿了。
“怎么了？”顾念念关上门，看着汤如曼坐回了桌子旁边。
汤如曼的卧房中间摆着几盆朱雀尾，那是顾念念这些日子赏赐的。
“嗯？”顾念念坐在汤如曼旁边，轻声开口，顺了顺汤如曼的头发。
“母亲她说她不喜欢如曼了呜呜呜……”汤如曼说道，说的泣不成声。
顾念念一听，哭声倒是要把别人哭的心都碎了。
“为何？是因为朱雀尾没收？”顾念念问道，她倒不会去相信丽妃不喜欢汤如曼这种鬼话，这丫头无中生有的本事可不小。
“嗯……”汤如曼委屈巴巴的点点头，看着面前的几盆朱雀尾，开口说道：“本着皇上您上次给我朱雀尾我就想送给母亲的。”
“我知道，你母亲不是极其喜欢这朱雀尾吗？”顾念念问道，一边揉着汤如曼的头发。
“可是她说她不喜欢了，她是不是讨厌如曼送的东西了！？”
汤如曼说话的时候情绪波动有些大，她肩膀一耸一耸的，看上去可怜兮兮。
“……”顾念念看着面前的人哭的不成样子，开口安慰：“别哭了，朕答应你一个条件。”
“真的吗？”汤如曼止住哭泣，看着顾念念。
“嗯。”顾念念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那你可以让母亲重新喜欢我吗？”汤如曼看着顾念念，已经肿了的眼睛泛着孩童特有的光。
顾念念微微一顿，还以为是什么要求呢。
“可以的，但是你以后要乖乖听话，别让母亲担心。”顾念念说道，继续撸汤如曼的头。
“可是如曼明明有很乖的……”汤如曼说道。
“……”顾念念看着汤如曼，没怎么开口。
约摸有一炷香的时间之久，顾念念才开口说道：“我们去找母亲好不好？”
“好……”汤如曼点头。
“眼泪擦一擦。”顾念念说道，汤如曼从袖袋中抽出手帕胡乱的擦了擦脸。
“唔……”汤如曼重新抬起头看顾念念，还是满脸泪痕。
“走吧。”顾念念抿唇，牵起汤如曼的手，走出了寝宫门外。
“你母亲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