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福家是没有想到唐铭出去一趟,再回来已经把他们的晚饭全给张罗好了。
唐铭手上什么也没拿,端着饭菜的是村里其他住户。
一男一女,看上去都是三四十岁。
人送了饭菜就拿着腾出来的自家碗盆走了,没多留。
和想象中的实在不太一样。
趁着老民警和小钱到灶房去忙活,舒福家往坐在自己身板的唐铭凑近了些。
“你认识的?”
唐铭摇头,到手的消息有意思,他心情明显比来之前好了不少。
也没卖关子,直截了当。
“给了他们四百块钱,买的晚饭。吃了今天就在村里睡。明天一早下山回去。”
四百块钱买一顿饭,就一顿,听口气是明儿早早饭不吃就得走的。
舒福家心疼之余少不了好奇。
“唐队,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啊?”四百块钱说拿就拿了,换做他,得是小半月的菜钱了。
“八千。”
“......”
舒福家心更疼了,他当片警的时候,一个月工资才一千五,还是没扣掉水电费房租费的。
协警工资没发,不过估摸着也就一两千。
见他愁眉苦脸,唐铭脸色更好看了不少。
他发现,只要舒福家不痛快,他就觉得很痛快。
对面坐着的姥姥姥爷本来很安静,他们听不到舒福家和唐铭在说什么。
可是表情是看得出来的。
突然的,姥爷发话了。
年过半百的老人头发花白,颤巍巍从老伴儿手里接过一块红布包条,翻开后里面是皱巴巴整理成一叠的人民币。
“警察同志,给。”
老两口都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唐铭没坐着了,他扯了一把身边跟着站起来的舒福家。
意思很明显,让他去摆平。
舒福家抽了抽嘴角,心情复杂。
“姥爷!姥姥!我们不收的!警察收钱要被抓去蹲大牢!”
‘蹲大牢’三个字像是一个开关,站在他们对面的两位老人身体同时一僵。
姥姥已经老泪纵横的哭出来了,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怎么办’、‘乖孙’这一类的字眼。
听得人心直发酸。
姥爷眼圈也红着,他一边颤巍巍收回红布条,一边安慰着老伴儿重新坐下。
气氛陷入沉闷。
都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