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我看到地上掉落了一块玉,是柳初荷的玉。
我垂下眼睛,也许是睫毛太长的缘故,忽在脸上,酥酥麻麻,脑袋晕乎乎的,脸颊越发越生疼,蓦然间,我好像在黑暗中看到一束光,随即又是一片黑暗。
随即迎来的,是灰暗色的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我手持阿澈送我的红纸伞,站在沈府的外头,也不晓得究竟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我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不动,不躁,竟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早已麻痹,一个问题渐渐地浮现在我的脑畔里,我在等待谁?
没有光,只有一片无尽的黑暗,还有一股内心中不知为何生出来的寂寞,悲痛,绞痛在心里,无休止的,我从未这样的难过。
想唤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无论如何,也散发不出声音来,像给什么东西牵扯住一般,勒住。
我转过身来。
眼前的一面,不由得让我心生恐惧,我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淅零淅留的雨打在地上,和血混合为一体,像彼岸花,滴在黑色的土壤里,蔓延开来,参透到树根里......
树角下散发着腐木的恶臭,一股呕意涌上心头,倒在地上的一大批人,脸上沾满这鲜血,又全是肮脏的污点,我壮着胆子走进,发现全都是未曾相识的人。突然间,我猛地怔住,我听到了一阵阵脚步声走向朝我走来,越来越近,我不由得屏了一口气,随后又似下定决心一般,转身,那是一位俊俏的男子,脸如雕刻般的五官分明,白净的脸色有一些血迹,雪白的衣给他染红鲜血,手持长剑,直到他走到我的眼前来,我才长舒一口气,原来是,阿澈。
我欣喜,扶着他的肩,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可以开口说话,问道:“阿澈,你怎么在这?”随后又异常担忧的看着浑身是伤的他,“你怎么伤成这样?”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抬眼,一双眼光,射着寒星,手持的长剑,轻而易举的捅进我的腹中。
我不明白。
漫无边际的冷,那是一丝一丝拼命往里钻的冷,手脚被禁锢住一般,疼痛好像要把拉碎一般,伴随着阴寒的冷,冷得入骨,我从未忍受过这样的疼痛,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只是想快点死掉,结束这样的折磨,可是又突然间,意识像清醒了一般,我告诉自己,不可以,死掉。
眼睛慢慢没有意识般的往下合,看着白衣黑发的阿澈,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烁着从未有过的琉璃光芒。
“阿澈,为什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