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江楼的雅间中,几名身着锦衣的男子,听着小曲,谈笑的言语间说出这番话来:“韩兄如此才华横溢,想必天下间无人能比罢。”
韩景侧目而视,听得旁人如此推崇,仅是眉眼间浮现出淡淡的傲然之色:“赵兄,如此高台仲景,韩景可愧不敢当,将那天下第一公子齐天放于何处?世间有一齐天公子,韩景哪敢称的第一?”
桌边旁人听闻,又立即奉承道:“齐天公子虽精通各艺,却身体一直不好,哪能与韩兄相提并论?韩兄怕是这世间第一人。”另一名男子紧接着道:“能同韩兄比肩的,怕是只有云家那人罢。”脸上的恭维之色毫不掩饰。
雅间外的一处角落的小桌,一名宫装女子浅尝着杯中的酒,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美目流转间似不经意的看向韩景所在的雅间。微微暗叹,有人要倒霉了,她认识的那人,可不是能隐忍至此。
宫装女子目不转睛的看向另一处雅间,一名头戴白玉冠,腰环雪玉玲珑带,身披白衣,从雅间缓缓而出。身后站着的两名女子也是人间绝色,而今,两名女子也正低着头,肩头微微抽动,似偷揶,似低笑……
雅间中还依稀有声音传出,:“公子齐天虽五岁作得一首《弄月赋》,却不过是小儿玩意。”那人说的面红耳赤,想来,那公子齐天五岁以《弄月赋》响彻天下,才华自然是当今天下无人可比,若不是有求于眼前此人,有求于韩家,有谁愿诋毁公子的名声呢?
韩景脸上笑意更甚,忽而一个声音清清亮亮的响起,盖过了雅间中所有人的声音:“若说公子齐天的《弄月赋》不过如此,那何不请韩公子在场赐词一首?”
“哪来的山野粗人,竟敢扰我家公子雅兴?”
白衣男子闻言一笑:“齐天也正想向张公子讨教一番。”
隔江楼中众人眼前一亮,只见得一名白衣男子意态纷纭而来。众人只觉讶异,一名男子竟是生得比女子更加艳媚,那眉目间勾魂摄魄之态更是令人暗叹,若是生成女子,定然是倾国佳人,想必那梧桐阁中的顾姑娘相较于此人怕也是不分伯仲。
在众人惊叹之际,角落的小桌上,一双眼睛带着浓浓的笑意,巧笑倩兮的看着齐天,脸上带着几分玩味。在齐天前来之时,翩然起身,黑发黄衣,一脸的随性率意,女子的黑发仅用一枚青木簪随意盘起,却有别样的优雅之姿,身着鹅黄宫装,腰间系着一根别样的腰带,潇洒自然的向齐天走去,轻笑道:“小女子虽生得貌美如花,齐天公子见着也不必如此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