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日子。
食不言寝不语,大概如是,连白日里有些闹腾的青儿都一言不发,默默地用完了饭便主动收拾着。
随后,江离起身来到了屋外,与墨将肩并肩站着,就那么看着电闪雷鸣、看着夜雨倾盆,不发一言。
这时,江月从房中走出,手里抱着一件白色的厚重大衣,走到江离身后为其披上,轻声说了句“小心着凉”。
轻抚了一下她的手,江离笑着安慰道:“没事!”说完便继续看向院子里。
江月晓得这位从小就爱逞强,从全身瘫痪的废人,到世人称赞的天才,又从天才沦落成了凡人,怎会没事。
看着他两鬓随风飘扬的两束飞白,在黑夜里仍是难掩其色,她感到有些心疼。
“好了,我自身都已然习惯了,活着便是极好了,何况我还有你们在。”
说话时,江离一脸含笑,说完还故意打趣道:“难道说你现在是旁人眼中的“月仙子”,就不认我这个落魄兄长了?倘若真是如此,那我一会儿可真要到爹、娘还有爷爷的灵前告你一状了!”
还是老样子!已然这副模样了,还能这般玩笑。
对此,江月是既觉好笑又感无奈,不过,提及家人,她未免高兴不起来。
自从八年前那一日过后,已经不知有多少次,她都会在同一个噩梦中惊醒过来,而且正是当年的今夜。
好似知道她又想起了伤心事,江离伸出手指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好了,都过去了,一会儿爹娘看见你这个样子,该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了。”
假意揉了揉额头,有些羞恼地盯着江离,倘若非是自愿,又有几人能如此轻易碰到她。
在一旁看着的墨将,心中默默叹息,同时又感到有些惊奇。
他知道,江月虽然喜欢男子打扮,但也是英姿飒爽,而性子也变得有些不苟言笑起来,恐怕只有在这小子面前,才偶尔会作此小女儿态了。
随后他似又想起了些什么,心里又补了句:都是痴情人,也都是可怜人啊。
“先生,小姐,东西都准备好了。”
“走吧!”
于是,在蓝衫女子的通传下,几人都随着江离朝着一间屋子走去,这一次,连同墨将也跟着来到了房内。
房间里,江离站在最前头,江月在他右手旁,墨将与青儿两姐妹一同站在二人身后。
墨将那杆几乎不曾离手的黑枪,也罕见地被他放下,此时正倒立在屋内的柱子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