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来,痴痴地、肆无忌惮地凝视着他,如雕刻般深邃的五官、轻抿的薄唇、紧锁的眉头、和略显疲惫的脸庞,这些都在我眼底一览无遗。
心突然怦怦地跳个不停,我轻轻按着心口,担心它随时会跳出胸腔,这种情景曾无数次地出现在梦中,所以此刻我有种恍如梦中的感觉。
我依旧不敢相信,这个我爱了多年的男人,此刻竟然安睡在我的面前,让我有幸听着他均匀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只是,我们虽然近在咫尺,却依然如同隔着千山万水般,遥不可及。
我下意识地伸手,在他眉间轻轻安抚着,他竟没有一丝防备,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开,随后传来微弱的鼾声。我想他一定是坐飞机累坏了,便起身开了客厅的空调,又回房间拿了件薄被单给他盖上,然后就一直这么贪婪地看着他,直到睡意再次袭来时,才想起回房间。
经过司徒允哲的行李时,我好奇地瞧了瞧那两只皮箱,都是粉红色系的,外形也看着一模一样,琢磨着司徒允哲的欣赏水平莫非退回去了不成,我一女人都没敢用这种色系,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将如此花哨的两只大‘粉’箱从老远的德国给拖了回来。
我就弄不明白了,他好歹一公众人物,走在机场时就不怕人笑话吗?
可疑问归疑问,终究抵不住浓浓袭来的困意。
次日是被厨房传出的噪音给吵醒的,那声音恰到好处的惊醒轻眠的我,我看了看时间,比平常起床的时间稍稍早些,囡囡依旧睡得香甜,我亲了她两口就起床了。
“叶慎儿,你的冰箱里就不能放得丰盛些吗?除了鸡蛋,就剩土豆和青瓜。”司徒允哲听到房间的开门声后,转身怒斥着我,声音中透着压抑与隐忍。
“这些都是囡囡爱吃的,而且我们大多数时候都在超市吃的。”我小声地辩解着。
“你能不能懂些常识?孩子的每个成长过程所需要的营养都要均衡,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你应该感到庆幸囡囡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营养不良情况。”司徒允哲训完话,又转身愤愤然地与锅铲较起了劲来。
“囡囡是我的女儿,他的营养问题我来负责,你瞎操个什么心?”我想着一起床便被他呛白了一顿,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可是不敢朝他发泄,只得小声了嘟噜了几声后,转身去洗手间刷牙洗脸。
洗手间里有些小小的变化,一只陌生的牙刷静悄悄地躺在我的刷牙杯中,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混蛋竟然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梳洗完毕,再次出来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