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注目下朝停车场走去。
送走陆老后,我一直在医院闲逛着,天气阴冷,老天酝酿了许久的雪,似乎终有来临的预兆,我迟迟不肯回病房,思忖着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办。
“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打开一看,竟是司徒允哲打过来的。
自上次回湛阳后,他只是偶尔会打几通电话给我,碰上周末也没有再来过芦州,也不知道他那次究竟是何事,那般匆忙地回湛阳,可我又不敢追问。
他既然不说,那么我就当成他一切平安好了,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承受能力,再承受任何让我惊慌与不安的事情了。
我定了定神后,按下了接听键。
“慎儿,你现在在哪里?”司徒允哲的声音低沉,听着有几分疲惫。
“阿哲,我刚刚送陆老下来,现在正在住院部花坛边闲逛着呢。”我抓紧了电话,又回问司徒允哲,“你呢?”
“我在忙!”司徒允哲没有说他在忙些什么,沉默了几秒钟,他突然对我道:“慎儿,好像要下雪了。”
“是啊!今年的冬天一直干冷,这场雪,我还以为至少要等到年关呢!”
“可不是吗,你的衣服够穿吗?要不要我给你捎些厚点的衣服过去?”
“不用了,我天天都在病房里,昼夜温暖如春,也没多少机会穿那么厚的衣服。”
“那好吧!”司徒允哲随后又问起了段若尘来,“他这几天恢复得怎么样了?”
“医生说恢复得不错,特别是脑部,没有发现有於血残留的情况,你不知道,听到这个消息后,我这心里的石头呀,才算彻底落下了。”
“嗯!你也该放松放松了,这个周末我有时间,我过来陪你,刚好看看他吧!”
“那我等着你过来。”我顿时雀跃不已。
重新回到病房时,男护工已给段若尘擦过身,我将他换下的衣物浸泡在脸盆中,然后开始搓洗。
段若尘最初昏迷阶段时,阿姨是将他换下的衣物拿回家段家清洗的,可段若尘完全醒过来后,他换下的衣服却不让阿姨碰触,我只好忍着尴尬给他清洗。
晒完衣服后,特护刚好不在,我拿干毛巾擦了擦手,在床边坐了下来,对无聊地调着电视频道的段若尘说道:“段若尘,好像要下雪了。”
“是啊!早该下雪了,否则便不像冬天了。”段若尘看着我的手,说道:“瞧你的手都冻红了,都说让你用温水清洗衣服了,快放进被窝,我给你暖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