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罐。
“若尘,你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怎么可以这么摧残自己?”我大惊失色,赶紧走上去,想扶他下来,谁知手触碰到他的身体,就被他野蛮地推开。
“不用你管,也不用你同情和怜悯。”
“若尘,我们马上就要成为夫妻了,我对你只有关心,怎么可能是同情和怜悯你呢?”
“叶慎儿,是不是这些天来,你也和我一样,从没有睡过安稳觉呢?”
“若你睡安稳了,我自然也就安稳了。”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叶慎儿,知道我为什么从来都不带你去我的那个家吗?”段若尘苦笑着问我,我没有吱声,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的确是一个私生子,我的母亲虽然已经转正,可是她当年的身份,正是段家一个身份卑微的女佣之女,她凭着美貌和心机爬上了男主人的床,又悄悄生下了我,在真正的段夫人生病去世后,她又一跃成为了段家的当家主母,人人羡慕的段夫人。”段若尘自我嘲讽道。
“这不是挺好的吗?至少你现在不需要背负那个名份了。”
“虽然她的人生目标达成了,可是我那父亲却一直视我们母子为耻辱,我的父亲虽然让我母亲变成了段夫人,可是他从来都瞧不起我母亲的卑微身份,更加对我这个曾经的私生子厌恶三分。而我的母亲,她这一生,就是致力于如何能成为真正的段夫人而努力,我这个儿子,在他眼里,根本就只是一个进入段家的有力工具而已,所以当她进了段家后,我也变得可有可无了。”
“若尘,那都是上一代人的事情了,你何必放在心上呢?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选择,不管你母亲她怎么对你,只要她过得心安理得就好,至于你父亲,他是否以你为耻辱,你何必去计较呢,至少他是承认你这个儿子的,否则怎么会将偌大的公司交给你们兄弟打理呢?”我一时也不知如何劝慰他,只得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客观地评论。
“慎儿,记得你以前问过我,为何我的名字叫若尘吗?”段若尘沉默不语,过了半晌又问我,我点了点头。
“若尘、若尘,是因为我的出生,本就如尘土般低贱,而尘土至少是不惧于人前的,可是在我的童年、甚至少年时期,连尘土都不如,那时候,没有人肯陪我玩,他们都当着我的面骂我私生子、有的同龄孩子甚至还拿砖头砸我,骂我是不要脸的小杂种,那时候起,我除了隐忍外,就是趴在外婆的怀里大哭,善良软弱的外婆只能抱着我痛哭,我那可怜的外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