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勋俊脸浮出一抹嘲讽的笑。
“秦氏集团就好比古代皇帝的江山,有了它就有了权力和地位,或许您不在乎,但在乎它的人绝不会留下任何可能会对她造成威胁的人,什么人才不会对她造成威胁?死人。”
他是在说秦家又何尝不是再说自己?
他深邃的眼底掠过苦涩。
等阮琳琳顶真看去,他的眼睛还如之前那般深邃沉静,但她知道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能说出这番话必定是他亲身经历或是体验过的。
她心疼的说道:“小薄,不管以后你和阮阮怎么样,只要你愿意,阮妈妈这里永远都有你的一席之地,或许我没办法像你亲生母亲替你遮挡住外界的风雨,但阮妈妈愿意做你停歇的港湾,当你累了倦了困了就来阮妈妈这里,让阮妈妈照顾你。”
薄承勋一怔。
手心的温暖顺着血液流进他的心里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忍不住红了眼睛,一低头就对上一双温柔的眼眸,那是他期翼已久的温暖眼眸。
“阮,阮妈妈!”
“诶!”
阮琳琳笑着拥抱住他。
两人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薄承勋依靠在她的怀里感受着来自母亲的温暖。
叩叩叩——
突如其来说的敲门声,打破了病房的温馨。
阮琳琳拍了拍他的后背,伸手替他擦去脸上的泪水。
“还真是个孩子了!”她笑道。
“我,我去开门。”
薄承勋一脸羞涩的逃跑。
见他这样,阮琳琳眼底的笑意加深。
病房门打开。
薄承勋俊脸倏然冷了下来,身上溢出一股令人寒颤的戾气。
“你们来做什么?”他冷冷的问道。
“小薄,谁呀?”
阮琳琳从里面走了进来,看到门外的何母和何斌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见状,何母一把拉过身边的何斌,赔笑道:“我们是来向您和阮若水同学道歉的,刚才的事是何斌不对,我希望他能获得你们的原谅,是我没有教好我的儿子,希望你们也能原谅我!”
她忽然朝她弯下腰。
“妈!”
何斌吃惊的看着何母。
在他印象中妈妈一向都很好强不服输,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像现在这般卑微和低声下气过,他的心狠狠的揪成了一团,看着何母泛白的鬓发,他忽然就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