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结束之后朱由榔屏退左右,唯独留下了韩淼。
这个太监服侍的朱由榔十分用心,可谓朱由榔最信任的近臣。
一些在人前无法说的话,朱由榔却是可以和韩淼念叨两句。
“陛下,这份给太子殿下的圣旨会不会显得有些过于严厉了?”
朱由榔摇了摇头苦笑道:“这算什么严厉,无非是敲打一下他罢了。朕不在的这些日子他确实是有些飘了啊。”
原来文安之一直在给朱由榔写奏报,记录太子的言行。
这是朱由榔刻意要求的,文安之也只是如实记录。
奏报几经周转送到朱由榔面前时也许时效性上不太及时,但内容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可以拿来参考。
据文安之反应,太子朱慈煊近来表现的有些倨傲。虽然对文安之还是很谦恭,但对其他朝臣多少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毕竟大明现在虽然起势,也没到横扫清军北定中原的地步给力文学网
而且朱慈煊作为大明皇储年纪轻轻就有些飘了,如果将来登临大宝没有朱由榔压着,难保不会闹出一些无法收场的事情。
天子肩负江山,一言一行都关乎到百姓福祉,绝不可任性而为。
朱由榔不要求朱慈煊做到什么千古一帝,但做一个守成之君的能力还是应该有的。
当然朱由榔的圣旨中虽然对朱慈煊有些责斥,但分寸的拿捏很到位,并没有那种泰山压顶的压迫感。
他是要敲打朱慈煊,却不希望朱慈煊因为这件事变得畏手畏脚。
“陛下,奴才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太子殿下聪颖无双,像极了您。即便有些许倨傲也不是什么坏事情。毕竟君臣有别,太子殿下年纪又轻,如果不摆一些脸色出来,难免压不住他们。”
朱由榔却是摇了摇头道:“上位者不是靠摆脸色来压服群臣的。若太子只有这点本事,那是朕教导的问题。朕也得跟着反省。”
韩淼不由得感慨道:“陛下真是千古仁君啊!”
“少在这里拍朕的马屁,太子的事情朕心里有数。朕之所以要太子来南京也是想有些事情可以对他言传身教。文安之虽然是他的老师,但有些话确实不方便说。”
“至于文阁老...”朱由榔顿了顿,满是深意的道:“朕本来是不想让他折腾来南京的,可仔细想了想若是打下来南京文阁老肯定是希望前来拜谒孝陵的。朕若是不准,岂不是让文阁老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