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涅挑了下眉头,环顾一周后冲家具店里的床抬抬下巴:“买床。”
憋了半天的问题不用问出口就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这让苏念恩情不自禁地咧开嘴。
但看严涅还盯着她,她赶紧又合拢嘴巴,假装淡定地“哦”了一声。
床当天下午就送到了苏念恩家的客厅,组装完毕已经六点,俩人直接叫了外卖。
严涅手头累积了一堆工作,吃外卖的时候就开始电话遥控,时不时还要查邮件看网页,忙得不可开交。
苏念恩吃完后,殷勤地给他泡咖啡端水果,忙完后舍不得回房间,就坐在沙发上举着杂志偷看他。
他不在的这五年,她得了夜抑郁,夜深人静时总是孤独地舔舐伤口。但今晚,一阵阵的雀跃和激动挤走了她的愁苦伤怀。
严涅忙完时天上已经月朗星稀,他疲惫地抻抻懒腰,抬眼时看到苏念恩坐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双手还捏着本杂志。
他摇着头笑笑,走过去瞄了一眼,顿时哭笑不得:“长本事了,还会倒着看杂志。”
他弯腰凑近,拿开那本杂志,刚要把她公主抱进房间,她的手机响了几下。
严涅寻声一看,是有人在给苏念恩发微信,亮起的屏幕上显示了一段文字:你本来都应该是我老婆了。
“老婆?呵。”想起民政局,严涅牙关一咬,拿着苏念恩的手机直起了身子。
眉头皱了又皱,他纠结了几秒还是决定查看她手机。
不过他不知道她的手机密码,尝试数次无果后,冷着脸直接把手机扔上沙发,冲着熟睡的她一通横眉竖眼:“以前胆小得不敢跟陌生人说话,现在胆子大了,竟然随便找男人领证!”
他说完一声冷笑,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洗手间,不再管她……
明明盛夏炙人,睡梦里的苏念恩却感觉身上嗖嗖发冷。
她幽幽醒转,一睁眼就看到严涅穿着睡袍在他的新床上睡得正香。
空调窸窸窣窣地吹着,冷风正对着她。
她撇撇嘴,隔空朝严涅的方向挥了两下拳表达不满:“刚才白伺候你了!自己睡觉不管我!”
她租的是一室一厅,客厅里勉强装下严涅的新床后,小沙发和餐桌都要贴墙放,进出洗手间和厨房必须侧身走。
苏念恩拿着换洗衣服准备洗澡时又看了下空调,她还是觉得气不顺,绕到床头冲严涅张牙舞爪了一通。
沉睡的严涅突然眉头耸动几下,苏念恩以为他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