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不变的道理哪!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说的,漪房侄女今后就交给我抚养!莲珀侄子呢,怎么不一起带来?”
“内人怕连累府上,不敢送来。”仰纯丞忐忑道。
“你们真是糊涂,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客气!你赶紧把孩子带来,我来想办法!”
仰纯丞感激万分,抱拳道:“多谢贤弟!”
“咱们还说什么客气话,我有个三灾八难,你会撒手不管吗?”苏荫桓道,“事到如今,你和嫂夫人有什么打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还有什么打算!贤弟的大恩大德,安国来生再报,犬子和小女就托付给你了!”仰纯丞把两张银票塞在他手里,“孩子的吃穿用度,将来的责罚教诲,从此请贤弟和弟妹费心!这是一千两银票,虽然杯水车薪,也请贤弟收下!”
苏荫桓一把推开银票,焦急道:“你这是干什么!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你快把银子拿回去,用在刀刃上!”
仰纯丞急忙道:“贤弟,我这是犯了天条,有多少钱都使不上了,你赶快收下!”又使劲塞银票。
“安国兄,亏你还是官场中人!‘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在大清国,还有银子办不成的事?”苏荫桓道,“退一万步说,就算你死罪难逃,难道就忍心让嫂夫人充官为奴不成?不是还有‘赎捐’一条路吗,你怎么忘了?”
仰纯丞听了这话,眼睛一亮。按大清例,官员犯罪,只要交够一笔赎银,家属确是可以免罪,可是自己既然罪当凌迟,只怕使多少银子也赎不了夫人了。
苏荫桓道:“乘官差还没到,你赶快把莲珀侄子送过来,好好想想捐赎的路子,只要人没事,无非就是银子遭罪!银票你赶紧收好,先拿回去打点,要是银子不够,叫人来找我,我来想办法!”
仰纯丞感激不尽,在他肩膀上拍了两把,又弯下腰去,含泪亲了女儿两口,朝苏荫桓抱一抱拳,毅然开门走了。
他匆匆打马赶回守备府,在将军柱上拴好马,跑进内室一看,登时五雷轰顶,魂飞魄散,只见夫人已经悬梁自尽,莲珀也伏剑自刎,倒在血泊之中。
他想要放声大哭,又怕惊动下人,慌忙上前看莲珀时,已经气绝,又手忙脚乱搬过凳子,将夫人放下来,哪里还有气息,赶紧将两人放在床上,吞声痛哭,只觉人间悲惨之事,莫此为甚。
他哭了半晌,忽然将心一横,咬牙切齿道:“慈禧,你害得老子家破人亡,老子还怕你干什么?要老子坐着等死,那是痴心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