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办法啊!”
“那是你们还没把退路想明白!”舒正琦道,“天色一亮,官兵找到地道,咱们还不是死路一条!咱们一会到了县衙大堂,大不了也是个死!你把这个道理想明白了,还怕什么?还不打起精神来!”
“唉,好吧!”文墨世和夏定川叹息不语。
夏定山倒是镇静,道:“正琦,你是说,咱们还不如大着胆子赌一把,兴许还能活着出去,是不是这意思?”
“不错!县衙大堂是鬼门关不假,可也是咱们活着出去的唯一出路!”舒正琦道,“记住了,一会上了大堂,谁都别想出城,也不要想孩子,就当自己死了,是在阎罗殿,站在咱们面前的都是牛头马面!只要心定下来,就什么都不怕了!”
夏定山道:“我明白了,越不怕死,越不会死,是不是这个道理?”
仰纯丞扛着枷锁,靠在墙上,心情沉重道:“定山兄弟说得对,咱们这是败中求胜,死中求活,置之死地而后生!”
大家心事重重,都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天色渐渐亮了,巷子里过路的人多了起来,三三两两站在一起,望着他们指指点点。
他们只好站起来,把沾满泥泞的被褥捆好,叫文墨世用哨棍挑了,一齐出了巷子,向县衙走来。
转过几条街道,就看见一座宣化牌坊,飞椽挑檐,榫木斗拱,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越发显得高大雄伟,上面刻着“泽被苍生”四个斗大的楷书。
他们走到牌坊前,只见两边雕花石柱上刻着一副长联:“供长生位,刊德政碑,莫非俗世虚文,可有几件事轰轰烈烈,不辱没龙山凤水;挂回避榜,贴铭誓联,都是官场假象,只要这点心干干净净,对得住白日青天。”
仰纯丞冷笑一声,心想:“文章做得不错,只可惜说一套、做一套,全是他娘的婊子心肠!”
五人从牌坊下走过,向前走了一会,远远就见一座县衙大门,匾额高悬,大书“符州县署”四个大字,大门前站着两个衙役,手按腰刀,一派静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