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虫在爬。
看到这一幕,还在抹眼泪的刘月瞪圆了眼睛,嗷的一嗓子,转身就向外跑。
王鹏脸色不太好看,但没出去。
我爸在火葬场上班,我这些年见多了尸体,也算是久经考验,强撑着多看了两眼,捡起木头人偶,这才出去。
我出来的时候,刘月正趴在墙边吐。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已经有村民过来问,我担心刘月乱说,连忙上前,说是刘月的朋友,陪她来找刘半仙看事,没想到刘半仙死了。
“死了?不能啊!”
“我昨天还看见刘姨了!”
“我早起还看见了呢!”
村民七嘴八舌的说着,几个不信的进屋去看,没用上一分钟,全冲出来了。
缓了一会,知道信的村民越来越多,就连村长都来了。
村长姓何,五十出头,他带人进屋看了两眼,出来就做了决定,村委会出人出车出钱,处理刘半仙的身后事。
没人反对,全票通过。
至于刘半仙是怎么死的,要不要报案,根本没人提,或者说,没人认为刘半仙是被害的。
刘半仙一辈子没结婚,没儿没女,和子女没有纠纷,虽然是半仙,但过得也不富裕,不存在抢劫的可能,和左邻右舍的关系都很好,也不可能是仇杀。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意外,就和刘月父母的死一样。
刘月的状态极差,认定的仇人就这么死了,她一时难以接受,恍恍惚惚的。
王鹏是个明白人,一出刘家,就小声问我:“陈行,事不对吧?”
这还用说吗?
肯定不对啊!
有一段时间,我被我爸弄去火葬场当临时工,给需要寄存骨灰盒的开票,那段时间,我见多了尸体,尸体出现尸斑,起码要三个小时,发展成刘半仙那种生蛆的程度,怎么也得两天以上。
可那些村民,有说早上见过刘半仙的,还有说昨天见过的,那么问题来了,他们见到的是人是鬼?
我这么一分析,刘月也不哭了,脸色煞白的看着我。
“没事!”
我摆摆手,说断头煞是我破的,棺材局是我解的,刘半仙真要找人报复,也是找我,和你没关。
我一边说,一边拿出那个木头人偶,人偶身上披着红布,红布上写着刘月的名字,但没有八字。
我指着人偶说,有名字没八字,刘半仙应该是没来得及献祭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