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起哄让那女人示范提现金的操作。
胖女人满面通红,支支吾吾。
卢含章拨开人群走了过来,掏出一张名片摆在男人面前,指尖轻点着名片上的“律师”二字,说:“需要法律服务吗?我可以帮你。”
何莞尔如梦初醒,掏出兜里的工作证甩在桌面:“我是《山城商报》的记者,这类型的诈骗见得很多,你如果不信我的判断,也可以报警。”
大势已去,胖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落荒而逃,而那差点被骗的男人局促地连谢谢都没说,收好自己的钱就匆匆离去。
围观的人潮水一般退去,卢含章一手拉着气鼓鼓的何莞尔,一手卷起桌面上的名片和证件,笑着说:“别生气了女侠,我请你吃火锅去!”
从古至今,庆州这座城市的特色都很鲜明,就如它的代表食品火锅一般,包容、奔放、热情又豪爽。
据说这城市的火锅店早就突破三万家,黏腻潮湿的空气里混着阵阵热辣的椒麻香,已经成为这城市最富有特色的标签之一。
何莞尔与卢含章的目的地是一家开了几十年的老灶火锅,据说几十年来味道都没变过,好评如潮,客似云来。
坐缆车过了江,跟着何莞尔走街串巷,经过爬坡上坎的十几分钟,卢含章提着墨绿色的长裙,气喘吁吁地问:“还要多久?”
何莞尔回头看她,桃花眼里弥漫着一片朦胧的笑意:“你个小路痴,走过多少次了还记不住路?马上就到了。”
何莞尔随口一说的“马上”,又是将近一公里的路程。
五点钟,火锅店已经人声鼎沸,也还好时间尚早,她们抢到了大堂里最后一桌。
点菜时,卢含章叫来服务员指着菜单上的“黄喉”二字,问:“猪还是牛?”
听到是猪黄喉,卢含章默默划掉这道菜,多加了一个千层肚。
何莞尔不吃和猪相关的一切食物,也不知是谁给养成的这臭毛病。
老店里没有空调,她俩穿着店家提供的围兜坐在老灶边涮火锅,不多久,便吃得额角和鼻尖涔涔冒汗。
何莞尔捞出一块鸭肫,在香油里蘸了蘸,又放到干碟里裹上一层辣椒面,心满意足地进嘴里,眼睛亮得像装进了星星。
卢含章则看得直皱眉,庆州火锅已是出了名的重口味,何莞尔还嫌不够辣。
和她的重口味一样的还有她火爆的脾气,往往一言不合就动手,下午在咖啡厅里那样的事,发生过不知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