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的私募基金,不仅躲开了那一次因为熔断引发的股灾,甚至还能在两个重量级券商轧空和逼空的夹缝中盈利,这怕不仅仅是有内幕消息就能做到的。”
何莞尔越听越糊涂,烦躁地挠了挠额角,问道:“那他有没有诸如建老鼠仓之类的违规行为?也许这可以解释他当年买ST股票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白廷海微叹口气:“莞尔,你都知道靠这个吃饭的是全国最精明的一帮子人,哪里会那么容易被抓到?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当务之急还是盯住桐城路桥的状况。而且,如果你觉得不好查,干脆就不要查了。”
何莞尔听闻他的话,明显地怔了怔。
要知道,白廷海虽然文弱儒雅,但性格强硬,向来对识时务和知难而退这样的行为嗤之以鼻。
这时候却来劝她急流勇退,实在不是白老师的风格。
白廷海声音严肃了几分:“莞尔,资本市场上从来没有什么干干净净的人,莫春山的手段了得,用利益把一帮子上市公司的股东、董事长和他绑在一条船上,我害怕你一旦牵涉进去,只怕全身而退都很难。”
他长叹一声,继续说:“你应该比我清楚,以往揭露假药、假奶粉、各种伪劣产品的调查记者现在的状况是怎样?你想一下,这里面能有几个能善终的?我知道你有理想,只是现实如此,比起揭露真相,你更应该考虑自己的安全。”
何莞尔平静地回答:“老师,我从来没有想要成为什么著名的大记者,也没奢望过诸如普利兹奖之类的光环。我想要的很简单,就是尽我所能查清卓安然这个名字的背后,到底有什么玄机。”
白廷海沉默片刻,有些无奈地回答:“我就知道劝不动你,但你要答应老师,一定注意安全,万事都要小心,明白了吗?”
他好一番千叮咛万嘱咐,何莞尔也一而再、再而三和他保证不会贸贸然行动,这才结束通话。
连续几日的失眠带来的是脸色暗淡,该换衣服出门的时候,何莞尔才发觉自己穿黑穿白都不太精神,反而衬得更加憔悴。
于是她干脆退而求其次选了条宽松绵软的淡绿色连衣裙患上,不求职业,但求舒适。
一天杂乱无章的工作,好在都是按部就班的审稿,她状态不好也还能应付,甚至趁着午休的时间联系了林枫,告知了他从白廷海那里得来的关于莫春山疑似有商业贿赂加内幕交易行为。
刚好莫春山连续几天都没在桐城路桥,监听方面一直没有搜集到什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