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说什么吗?”
柯知方抬起头,声音平静:“你那时候还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一旦放松下来,立刻就睡着了。”
何莞尔动了动唇,也不知道他这回答,到底是说她给了答案,抑或是没有。
她只好换了个问法:“那这一次的治疗,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柯知方正在换鞋,听到她的问题,抬眸:“我也很想有进展,不过和以前一样,什么都看不出来。也许还要多试几次。”
何莞尔略有些失望,又问他:“那为什么我觉得状态好多了?还有为什么你一回来我就能睡着了。”
他叹了口气:“你睡了四小时,当然状态好很多。你身体极度困倦,精神又极度地亢奋,再加上潜意识里害怕做梦,所以夜不能寐。你只是需要一个能让你倾诉的人。一旦精神垃圾倒了出来,自然就能睡着了。”
“哦。”何莞尔答了一声,之后好几番欲言又止,畏畏缩缩的,问题含在嘴里好一阵子也没有说出口。
柯知方眸子动了动,提起了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你迟早都会知道,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这次去美国的一趟,辗转几地,也详细了解了那个病人的情况。最后的会诊结果是,她的失忆以及失语症,是PTSD的特殊表现方式,经过治疗已经有了好转。”
看到何莞尔眼睛亮了亮,他似乎有些不忍心,但终究还是直言:“但是,同样的方法我在你身上用过很久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何莞尔轻咬着唇,眸子里是难掩的失望。
柯知方静静站在原地,几秒后说:“具体情况我稍后和你说,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别想太多。等你这一次精神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再想办法。”
“哦,”何莞尔看着柯知方转身,忽然间心慌起来,“那要是我再做梦了怎么办?”
那虚无的世界已然远去,但何莞尔想起来还难免心惊。
柯知方回眸。
眼前白皙无暇的脸上,是无措到极致的表情。
他轻轻一笑:“我回来了,你还怕什么?而且,你该早点告诉我的。你知道不知道你脑袋里的弦差点断掉?我再晚回来一天,后果不堪设想。”
何莞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声音发虚:“那天是凌晨,我怕吵到你。”
柯知方无奈地一笑:“你忘记我那时候在美国,时差是十二个小时?”
何莞尔愣了愣——她那时候早就没了抓拿,哪里有力气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