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这难得一见低声软语,让秦乾意外地扬了扬眉:“我为什么要冒着泄露国家秘密的风险帮你?除了处分,我又能得到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何莞尔咬了咬嘴唇,终于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尊严固然可贵,但是为了真相,为了父亲,她真的什么都可以抛却。
所以今天来见秦乾之前,她喝了很多酒,目的确实是壮胆,以及麻痹。
酒壮怂人胆,或者酒后乱性,两者她都能接受,大不了像顾念说的那样,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只是即使有了心理准备,她依旧不敢直视秦乾。
秦乾眯了眯眼,很意外会从何莞尔口里听到这句话。当过何莞尔两年多的男友,他和她牵手走在大街上的时光,不知道逼退过多少男人觊觎的目光,甚至还揍过明目张胆提出给他五十万,把何莞尔让他的中年秃头男。
何莞尔揍那男人的时候,下手比他还狠,差点闹出一场大事。
而眼前的人双颊粉红,红唇娇艳欲滴,肌肤如玉般莹润。身上的烟粉色连衣裙很衬她的肤色,领口系着飘逸的蝴蝶结,纤腰不盈一握,裙摆下是细白修长的小腿。
他又看到她脚上穿的白色高跟鞋。
他依稀记得这裙子的颜色款式,和当年他送给她的一条很像,至于这种淑女风格高跟鞋,他也曾送过何莞尔一双,却从来没见她穿过。
何莞尔那时候坚持运动鞋才是警校女汉子标配,穿着高跟鞋可没法抓贼。
时过境迁,他们已六年未见面,但他很确定,她还记得他的喜好的,所以才会在今天以他当年最喜欢的模样出现。
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秦乾好容易才咽下喉间的痒,忽然想起多年前的某一天。
山涧的溪水边,何莞尔挽起长裤,脱去款式老旧的运动鞋,露出雪白细腻的双足。
她踩在小溪里一堆嶙峋的鹅卵石上,仰着脸看他,目露挑衅:“老秦,敢不敢下来接受脚底按摩?别以为你真的能打,我敢打赌你走不出二十步的。”
他还记得他那一次的回答:“有什么不敢的?先说好,谁输谁请客,还给对方洗衣服一个月。”
于是脱了鞋袜就下去,接着被溪水的沁疼了骨头,还被有锋利棱角的鹅卵石刺得龇牙咧嘴。他硬着头皮走着,一直倒吸凉气。
何莞尔也不见得舒服到哪里去,两个人咬着牙谁都不肯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