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有莫春山能够彰显他壕本色的地方,这一晚的住宿极其奢侈。
他早订了酒店里最贵的一套别墅,上下两层两个房间,都带着近百平米的露台。
刚推开房门,暖气扑面而来,客厅的茶几上一大盘水果争奇斗艳,看那成色和个头,只怕是越洋而来。
何莞尔目瞪口呆:“莫总,我福浅命薄,这种住宿标准我怕我晚上睡觉时候会猝死。能不能申请住标间?”
言外之意,她怕是给不起这么贵的房费。
莫春山微微转头,掩住唇角的笑意。
很好,会贫嘴了,看来晚餐时候的那几句话,还是起了点作用。
等他转过头来,却是满脸不耐烦:“这时候知道省了?你打翻的红酒,你死皮赖脸蹭的酒,你以为可以住多少次?”
“我……”何莞尔说不过他,只好忍气吞声。
送行李过来的服务生,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客厅中央的两人,当即作出郎“财”女貌的结论。
何莞尔好容易才从被房间的奢华震得找不着北的状态中回过神,看到服务生自以为很机灵地将两人的行李都抬上了二楼的主卧,忙不迭阻止他:“背包放楼下,我在楼下住。”
那什么,主卧什么的当然该壕享用,要不是只有两个房间两个人,她甚至想申请睡沙发——然后根据差价来抵扣房费,免得她回了庆州吃糠咽菜。
莫春山瞥了她一眼,朝着傻乎乎的服务生发号施令:“背包放楼上,方便这位女士想不通跳楼。旅行箱拎下来。”
何莞尔大囧,打了个哈哈,也就不敢管这事了。
西北苦寒之地,地级市最好的酒店最好的房间,贵到令人发指。
但确实相当舒服。
何莞尔洗了个热水澡,吹干了头发,回身看了眼比自己家卧室还大的卫生间,微微叹了口气。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好吧,她这一次旅途中,两次差点成“冻死骨”,这一晚上奢侈一下,权当她这一路被莫春山精神攻击的补偿了。
也不知道这位大佬是不是将近更年期,情绪如此起伏不定,希望回到庆州市他能找老中医把把脉,开几剂静心养神的中药吃一吃。
嗯,此举一定有助于桐城路桥股价的稳定,她似乎可以投点匿名信,跟他们公司郑重地建议一下。
说到桐城路桥,她忽然想起了安若愚,顿时万分好奇,一心想着要找莫春山问清楚这件事。
然而已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