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傻愣愣的。
莫春山在离她一臂远的地方站定,沉默、身姿挺拔,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一对眼睛墨黑又通透。
“你怎么来了?”何莞尔还好有几分清明在,于是干笑着问他。
问完了,她又后会起来——笑什么笑,肯定比哭还难看,而且,她的表情一定特别傻。
莫春山神色如常,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参加葬礼。”他非常简短地回答。
“什么时候来的?”她又问。
“就你刚才拿着拖把当倚天剑的时候。”他耸了耸肩,眼里的神色有些莫测。
何莞尔嘴角抽了一抽。
倚天剑——是指那把拖把?所以他在嘲笑她是灭绝师太了?
天啊,他刚才是看到自己打架了吧?挥着拖把张牙舞爪,浑身的尘土狼狈不堪。
对了,她还骂了脏话,还挠人来着。
刚才可是比照泼妇打架的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的,这下可好。
何莞尔懊恼不已。早知道含章其实请了顾伯父来,她就不该一时冲动出手的。
都怪含章!她的形象啊!虽然已经所剩不多,但总不能放弃希望,至少该抢救一下吧。
“你呢?来干什么?”
何莞尔还在自怨自艾,忽然听到莫春山在问她。
“我……”
何莞尔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却听到了自己声音里浓浓的鼻音。
她错愕地眨了眨眼,却发现眼前的视线已经模糊。
一低头,一串泪就砸在了地上。
猝不及防。
何莞尔手足无措,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哭了,脑袋里一团浆糊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张手帕。
淡淡的棕色格纹,拿在莫春山手里,递到她的面前。
她没有接过来,反而翻着身上的衣兜裤兜,想要找能擦眼泪的东西。
鼻涕眼泪多脏啊,要是弄到他手帕上,多不好意思的。
结果翻了好一阵,发现自己口袋里空空如也。
莫春山依旧站在她面前,手前伸着拿着手帕,没有收回来。
何莞尔终于接了过来,擦干泪痕,接着捂着口鼻,闷闷地说:“对不起,我洗干净再还给您。”
“无妨,”他回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何莞尔这时候终于能够正常说话,低着头回答:“我朋友,过世了。”
“我知道。”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