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含章起了兴致,话也多起来,一句句的诘问冒出来,何莞尔有些招架不住了。
香脆的炸鸡忽然间没了滋味,何莞尔思忖着,不由也有了几分心虚。
不知道为何,她想起了早上那个电话。
那时候她和顾盼他们对峙着打嘴仗,期间好像接了个谁谁谁的电话。
她当时也没仔细看,现在回想起来,莫非那电话是才嘉。
然后,一个多小时以后,莫春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石攀山。
她思绪开始发散,但强迫着自己不要多想。
然后抹了抹嘴,嘿嘿一笑:“怎么?见了高富帅就不记得你的谌远泽了?我这里有他第一助理的电话,要不要帮你牵线搭桥?平心而论,我要是有个上市公司总裁妹夫,总比个天遥地远的主持人好。再不济,我落魄的时候也能有个地方收留我,多好!”
卢含章知道她在搅混水,气急,在她背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下:“你讨厌!”
她本来是想探听一下柯医生和这位莫总,表姐更属意谁,然而何莞尔不接招,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何莞尔那张嘴厉害起来,她完全说不过——看今天何莞尔能一个人和顾盼夫妻、出警的民警以及殡仪馆管理人员瞎扯三小时还没有词穷理尽就知道。
卢含章不再纠缠这件事,何莞尔暗松了一口气,慢慢地吃完了卢含章点的外卖,连一根薯条都没剩下。
按说吃饱喝足浑身舒坦,最棘手的问题现在也已经解决,她应该好好休息才对。
可何莞尔的模样,却似越来越精神,也越来越焦躁。
从小长大的表姐妹,卢含章自然对她有几分了解的——何莞尔性子急,有什么心事往往沉不住气,而且越是事关亲近的人,她越稳不住。
“姐,到底怎么了?”她问,“你有什么心事?”
何莞尔迟疑了一阵,还是没有把莫春山关于泛诚聚宝洗黑钱的怀疑,告诉卢含章。
她不想让卢含章牵涉进来的。
干卷包会的和玩地下钱庄的可不一样。之所以叫洗黑钱,意味着要洗白的巨款来历不明——要么贪污、要么受贿,还可能和黑恶势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于是,她强牵着嘴角笑了笑,岔开了话题:“没事,我就是太累了。”
两人休息了一下午,什么事都没做,但又都有满满的心事。
到了晚间,卢含章抱着枕头,非要和何莞尔一起睡。
何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