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之后,端了个凳子过来给他坐。
莫书毅却始终不肯坐,等回眸看到莫春山和何莞尔,眸子里的神色颇有些复杂。
他站起身,抹了把泪:“等念念这边的事一了,我就去办离婚的事。”
何莞尔愣了愣,忍不住嘲讽地说:“念念已经走了,你离婚也没用。早知今日,当初干嘛去了?”
莫书毅和她对视起来:“何莞尔,当年我有苦衷才会做出对不起念念的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本也不在乎。只是念念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想必她不愿意看到我们再起争执。”
说着,他深吸了一口气,以自以为最言简意赅的语言解释:“我当年生了重病,以为自己活不了,我害怕念念一时想不开,所以才会演一出戏骗她,想着她心冷了恨我了,我就算不在了,她也能好好过。”
何莞尔听在耳里,只觉得无比好笑,冷笑着回答:“哟,你吹捧自己还真不带节制的?你生了重病?我看你是有妄想症吧?所以才这么有自信以为念念没了你会想不开。没你在的时候我家念念多开心啊,你这么自恋,难道真以为自己是靠脸蛋就能实现世界和平?”
莫书毅瞥她一眼,大概是记起以前两人很不对付的时候,忍不住反驳:“好像你和秦乾就有好下场一样,还不是一塌糊涂自己都理不清楚?”
何莞尔被他激得又来了气,撸起袖子指着莫书毅的鼻子骂:“莫书毅,我也是看在念念和你小叔的面子上才不和你计较,你倒蹬鼻子上脸了。还什么得了重病活不下去?那你现在是诈尸了?我倒纳闷了,你这诈尸都诈得栩栩如生,脸皮也愈发地瓷实,怎么就不去改行卖艺表演个脸皮碎大石?想必这种稀缺技能让阁下日进斗金,马上就能弥补你老子欠下的亏空,不用你入赘去给中年壮妇当面首。”
何莞尔这一番叫骂连珠炮式的,语速又快又急声音清脆,一点都没给莫书毅留面子。
莫书毅脸涨得通红,嘴唇都在颤抖,还没来得及回嘴,何莞尔已经开了下一轮。
她冷哼一声,说:“莫书毅,你少惹我,大家相安无事也就算了,反正念念这件事过后,你走你的阳——啊呸,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我不揍你,你也别来我跟前碍眼,我怕我一时忍不住气,踩出你花花肠子里的彩虹屁来。”
“那看谁厉害!”莫书毅再忍不住,睚眦欲裂紧握着拳头,“你就嘴上厉害,动起手来,你以为我怕你!”
孟千阳则被何莞尔吵架时候还要锱铢必较逗得一阵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