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全部灌入喉咙。
杜松子酒呛得她咳起来,没几秒钟,她的眼眶已经盛不下眼泪。
有些是被酒呛出来的,有些是借此机会干脆一起流下的——因为敏之,因为顾念,也因为韩一蕊。
胡沁先还安慰她,后来也跟着流泪,脸上的粉底、眼线、腮红,全都花了,后来哭得比何莞尔还凶。
她们两人动静不小引人侧目,而酒吧里的服务人员早就见惯喝醉了的客人歇斯底里的状态,贴心地送来一包纸巾。
于是她俩一边抽着纸巾擦眼泪,一边哭得昏天黑地。
而一哭起来,之前微妙的距离感骤然消散。
直到眼圈都红肿起来,何莞尔和胡沁才渐渐止住眼泪,面对着面,都有些失态后的如释重负,又不约而同一起抽了口气。
狼狈又好笑,心中的悲戚也都消散,轻松了很多。
晚上十二点,两人都喝到半醉的状态。
何莞尔醉得厉害一点,说什么也要送胡沁回她住的酒店,尽管那酒店一点都不顺路。
胡沁推辞不过,只好由着她。
到了酒店,何莞尔还跟着她上了楼,里里外外检查了酒店的各项设施,确定没有什么窗户坏了的安全隐患才准备离开。
胡沁哭笑不得:“我发觉你只要有点醉,就很不讲理。”
何莞尔冲她一笑:“现在612就剩你我还算康健顺遂,最后的两根独苗,当然要相依为命。”
胡沁表情一滞,之后满面所思的模样。
何莞尔注意到了她沉寂下来的心情,疑惑地问:“怎么了?”
胡沁犹豫了很久,拉起何莞尔的手:“笑笑,其实,当年有关于敏之,我有些事没有说的。”
她的手心很凉,何莞尔本来半醉半醒的,接触到那温度,顿时惊觉了几分。
“怎么了?”何莞尔又一次地问,不知道为何,心情有些凝重,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胡沁咬了咬唇,眸子里晦暗不明,有些艰难地开口:“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本来和韩一蕊约好的,研究生要考的是本校犯罪心理专业研究生。”
何莞尔回忆一番,点了点头——印象中,似乎确实有这么件事。
至于起因,似乎是大二那年特别流行的系列美剧,胡沁和韩一蕊刚巧都迷上了,一个暑假把关于犯罪心理的美剧劝套追下来,都对犯罪心理学产生了浓烈的兴趣,再加上当年公大的该专业是国内排名数一数二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