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为了美国进修的机会,已经开始振奋精神重新抓英语,上班下班的路上都在练听力,抓住一切学习的机会。
如果能够如愿,那一年的时间,足够她从这段时间纷乱又繁琐的事务中抽离,也能把一切的负面情绪抛开,在远离家乡的地方好好舔舐伤口,好好提高自己,彻底强大起来。
说不定,这也能成为彻底地治愈她自己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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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的工作总是特别忙碌,忙着总结、忙着计划,还忙着筹备年会。
何莞尔还有学习英语的重任在身,这段时间过得简直叫争分夺秒。
大寒刚过,小雷他们已经开始买年货准备回家了,何莞尔还在当当上定了好几本英语书。
她不知道集团所谓的考察英语水平是怎么一种形式,只好打急抓什么类型的考试书都买了些,天天埋头苦读,坐公交车时候都不放下。
家里一如既往地冷清,不过客厅里摆了一盆白老师给的单瓣水仙。这花别名金盏银台,寒冬腊月里开得正艳,朵朵洁白的花似娉婷袅娜、弱不胜衣的美人,花香清绝动人,倒是给她每天两点一线的枯燥生活添了一份馨香。
说起白老师,除了送何莞尔一盆名贵的花,还带来一个大大的烦恼。
前些日子那位拜托白廷海当月老的那位严铮严教授,在和何莞尔通了几次话以后,竟然要约她见面。
何莞尔完全懵了——几通电话而已,她完全是不咸不淡商务风的语气,前后通话加起来也没五分钟。
这样冷淡敷衍的做派,换谁都该知情识趣地告退,没想到这位严教授倒是越挫越勇了。
何莞尔当然不会见他,客气又疏离地回绝,却没想到某一天下班时候接到他的电话,说他就在报业大厦下面等她。
她无语又头疼,实在推脱不过了,只好去见一面。
严铮本人看起来发际线没问题,也看不出有啤酒肚什么,说起话很客气,也没有电话里的作风那么死皮赖脸,反而有些文质彬彬的意味。
何莞尔也就不好当场打脸,且看在白老师的面子上,和他到了附近商场的咖啡厅坐一坐。
却没想到,一坐下,严铮便迫不及待地介绍起了自己的情况,何莞尔虽然有些反感这么猴急把房车学历工作摆在桌面上当成交易条件一般,但也就客气地笑了笑,听着他说。
十几分钟,严铮说完,有些忐忑地看着何莞尔:“我就想知道我们有没有继续发展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