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带刺,连孟老师说话也注意了很多。
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何莞尔手机的铃声响起。
是她设置的提醒自己时间的闹铃,已经两点半,无论如何她都该告辞了。
于是她站起身,先和孟老师道别,再和在座的同学们再见。崔刚也知道该走了,说自己先去取车,让何莞尔在饭店门口等着他。
丁珊眼见留不住何莞尔了,依依不舍拉着她的手:“以后可得多出来玩啊。”
“一定。”何莞尔再一次和她道别,背起包还没走出门口,便听到背后淡然如水的声音:“笑笑,我们也送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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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刮着大风,天边压着低而厚的黑云,天色暗得如痛黄昏一般,看来是会有一场大雨。
何莞尔紧了紧衣领,站在走廊下等着崔刚的车过来。
和她一起的,还有丁珊、冯昔和吴雨檬。
他们都是出来送何莞尔走的,没曾想外间忽然变天,温度骤降。
崔刚已经去停车场取车五六分钟了,却不知道为何始终不见踪影。
丁珊拨通崔刚的电话,说了几句话后挂断,啼笑皆非地说:“他车被其他车挡住了,正在移车,还得等等。”
何莞尔点点头,为了躲风朝廊下的门柱后移了移,恰好和出来送她的冯昔和吴雨檬隔开,也免得尴尬。
冯昔大概是有话要和她说,何莞尔也想听,但吴雨檬的视线让她心里毛毛的。
她甚至都不敢看吴雨檬,不敢直视她眼底**裸的厌恶和憎恨。
何莞尔自问可以理直气壮地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但吴雨檬这样的情绪,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祈求原谅是不可能的,视而不见她也做不到,固然冯昔的淡忘和原谅能让她轻松一些,但吴雨檬的眼神则让她喘不过气。
何莞尔想起自己一念之差造成的严重后果,想起冯昔被改变的人生,甚至想起莫春山那一晚上的话。
他说,比起得不到,“我本可以”是更为痛苦的事。
冯昔和吴雨檬,本可以拥有光芒万丈的人生,却因为她何莞尔,痛苦挣扎若干年。
所以她改变的,是两个人的人生。
何莞尔想到这里,脑子里一片空旷白茫,又被肆无忌惮的寒风从领口钻进了衣服,顿时指尖都是冰凉的。
崔刚的车怎么还不来?她想着,冷不丁听到背后的一句话:“何校花,你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有没有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