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有人愿意代人受过;不过还有另一个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的消息——也许,这个让他之前并未放在眼里的“竹马”二字,真实性打上了问号。
莫春山微眯着眼,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在脑中默默地梳理,依旧得不出肯定还是否定的答案。
此时,何莞尔梳头发梳得极其痛苦。
饭店的洗发水自然是质量很次的那种,没有护发素再加上她在热水下冲太久,头发打结地厉害。
她非常吃力地和头发角力,结果没曾想梳到一半就听到咔嚓一声——梳子断了。
她还没来得及吐槽一句这质量感人,已经听到背后某人的笑。
“你不该用梳子,该用鬃毛刷的。”
何莞尔气得扭头和莫春山嚷起来:“你不该用指甲刀,该用蹄签的!”
莫春山眯了眯眼,声音里一丝笑意消失无踪:“你怎么知道蹄签的?”
她一愣:“怎么?有什么奇怪的?”
莫春山深深地看了她几眼,回答:“没什么。”
然后,就不再说话。
何莞尔不明就里地转过头,翻了翻桌面发觉已经找不到梳子。
背后有莫春山在看笑话,而他格外提起的蹄签两个字,也让她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发慌。
蹄签?不就是用来清理马掌里杂物的工具吗?她知道这个很奇怪吗?可再想一想,确实又觉得奇怪了。
记忆里自己根本很少骑马,也对马这种动物没有过特别的关注,到底从哪里得知蹄签这种工具的名称?
何莞尔皱起眉想了想,认为最大的可能性是从贵旺那里听说的,却还是想不起任何有关的记忆。
她情绪愈发烦乱,三千烦恼丝也越整理越乱,好几处干涩的发尾缠绕在一起,难分难解。
莫春山看了一阵,摇着头走到她身后,说:“傻大个,你就连吹个头发都能这么笨?”
傻大个???
何莞尔目瞪口呆,刚想要辩驳这个极度难听的绰号,已经被莫春山不由分说从手中拿走吹风,说:“我帮你。”
声音干净利落,表情毋庸置疑。
何莞尔愣了愣,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已经感觉到他的手指落在了她的发梢,吹风机嗡嗡的声音随后响起。
莫春山站在她身后,一手拿着吹风,一手代替梳子给她顺着头发,动作轻且细致。
说来也奇怪,之前在何莞尔手里剪不断理还乱的头发,竟然听话了很